因为就在他的眼前。
就在那条绵延不知多少里的河流前。
原本他们认为会被河流阻拦住去路的秦铭等人,竟毫不迟疑,马蹄不停的径直冲入了河流当中。
更让呼延笉惊讶的还在后头。
原以为秦铭一行进入河流后,定然会被那湍急的河水淹没。
可谁也没想到,秦铭一行竟好整以暇,马速不减的稳稳朝着河流对岸而去。
就这样,呼延笉一行在身后眼睁睁看着秦铭一行蹚着河流,很快就出现在了河对岸。
见此一幕,呼延笉脸的得意神色转瞬消失。
其身旁,亲卫也是有些尴尬。
但随即,亲卫就低声道:“将军,想来是这里是一处浅水河滩,只能说秦贼等人的运气好!”
“还有,既然秦贼能蹚过去,那我等自然也能蹚过去!”
对于亲卫的话,呼延笉是极为认可的。
但同时,统军多年的他心中又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
看了看那横亘在前的河流,以及河对岸正疾驰而行的秦铭等人。
略一沉吟,呼延笉竟伸手制止住了身后正策马而行到众骑兵。
“这秦贼何其狡诈,本将认为这其中定然有诈!”
冷喝一声,呼延笉旋即道:“先派出千骑前去蹚水试试看,看看是否有诈。”
旋即,伴随着呼延笉的命令,千余被派出的匈奴铁骑,浩浩荡荡到沿着秦铭等人的足迹而行。
很快,这千骑匈奴铁骑安然无恙的到达了河对岸。
见此,呼延笉满心疑虑。
难不成这秦军真的是运气使然,来到了这一处浅滩前?
“将军,马就要失去那秦贼等人的踪迹了?”
“我等是否还要追寻?”
这时,一旁一名匈奴将领有些焦急的询问道。
闻言,呼延笉看了看这员将领,旋即又看了看那即将远去,消失在夜色中的秦铭一行。
想到先前的种种,想到自己胞弟的惨死。
最终,呼延笉一咬牙,冷声喝道:“大军开拔,记住一定要沿着那秦贼小儿所蹚过的道路而行!”
“是!”众将士应诺。
两万匈奴铁骑浩浩荡荡,策马沿着秦铭等人前行的路段,蹚着河水,朝着河对岸策马而去。
进入河中,呼延笉果然发觉这此处是一处河滩。
骑马完全可以安稳渡过去。
只是马蹄踏水,免不得一些河水溅落到战马以及骑士的身。
不过相比较追击秦铭等人而言,这点小问题简直不足挂齿。
这条河虽然看起来不甚很大,但宽度还是有一些的。
最前方,为首而过的呼延笉也是片刻才抵达了对岸。
而剩余的一万余匈奴铁骑还在河中,继续蹚水而行。
当安全进入到河对岸的空地时,呼延笉还是有些疑虑。
他可不相信,这鸡贼的秦贼小儿竟会如此安安稳稳的让他们渡河而过。
可他又实在找不出毛病来!
“将军,你看!”
正在这时,呼延笉身旁的亲卫满脸欣喜的指着一个方向道:“将军,秦贼小儿他们还没逃走!”
闻言,呼延笉眼神一凝,顺着亲卫手指的方向望去。
果然,只见早早渡河而过的秦铭一行数百骑正矗立在不远处,似乎是在等待着自己等人。
见此一幕,呼延笉心中的那股不安则更为的强烈了。
而也就在这时,呼延笉的鼻尖似乎闻到了某些特别的味道。
粗大的鼻子略微抽了抽。
呼延笉只闻在自己身,乃至周围匈奴铁骑将士的身,都弥漫出来那种刺鼻的味道。
低头,呼延笉细细找寻那股特别且又刺鼻的味道。
很快,嗅觉敏锐的呼延笉总算发现了味道的来源。
只见呼延笉从身下战马身,捻起一缕溅在马身湿漉漉到河水往鼻尖送来。
贴近闻了闻。
呼延笉的双目却是猛的睁大。
他不由自主的豁然转头看向身后正在蹚水而来的大军。
借助着此刻映射而下的月光,呼延笉可以隐约看清在水面漂浮着一些油汪汪的东西。
此刻,就算呼延笉不仔细看,他也知道那漂浮物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