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寿话一出,四周人便垂眸垂的更深了。
小荣贵妃连忙客气的打着圆场,这宫宴上凝滞的气氛才又涌动起来。
承煊未曾听过明齐皇朝的恩怨,此时只睁着大大的眼睛,左右观察着在座各位,手上摸到酒杯,浅酌了一小口。
这尤沿的酒大多以保健药用为主,比起北境的烈酒,她是十分喝不惯的。
“达奚,让你早来几日京都,可有打听到什么?”
承煊假意酌酒,朝身后立着的护卫轻声问道。
那护卫垂首,掩面不露痕迹,“回小公主,坊间流传,这小中山王原有一幼弟,十年前,明齐皇帝为庆贺他的嫡子满月,在宫中设宴,其中生了变故,是夜,这小儿便夭折了。”
“夭折?这和这个王爷有什么关系?竟然引得流川动怒出口?”
“众人都传,这小皇子是溺毙而亡,凶手正是当时中山王的次子,宫宴结束没几天,这中山王便对外宣称,次子染病身亡。”
“哦?”
承煊挑眉,她只知道明齐皇帝长情,钟爱的容皇后拼死为他生了嫡子,本以为是先天不足才夭折的,没想到还有这层故事。
达奚继续道:
“这事儿不久,明齐容皇后便也薨逝,听说中山王携妻在灵前跪了几天几夜来赔罪,没过几天便也双双殒命。”
承煊垂眸,回忆起来:
“当年我还随阿父前来吊唁容皇后,原来当时那一男一女便是中山王和王妃,没想到竟然生了如此大的变故。”
“后来小中山王承袭王位,期间也大病一场,痊愈之后便长住佛渡寺,明齐皇帝虽未明说,但他从未再踏入过皇宫半步,听说已经遁入了空门。”
“那他与流川郡主是何关系?”
承煊说着,视线移向那一身玉色,眼神晦暗不明。
“这……”
“他二人一起师承名医,关系嘛,大抵便同与顾将军一般吧。”
“一般?”承煊侧头看向达奚,神色闪过一丝不悦。
可转念一想,若达奚搜罗来的消息是真的,那这小中山王该是一步皇宫都进不来,又怎会在这大殿上放浪形骸。
为何长公主见到他一脸惊喜,又笑又哭,一副思念的模样。
又为何在她提及旧事时被那个郡主出声喝止。
不对,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差错。
承煊轻笑一声,随心晃着酒杯,嘴角微微勾起,呢喃道:“一定没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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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是如何看待这位北境小公主的呢?”
同褚寿搭话这人正是她的亲姑丈,当朝宰辅,费哲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