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零五章 不会作诗(1 / 2)小道士的道途首页

命运之道,何其广博也,若是未明悟真我,以真我作为原点,作为参照,哪怕修士有在强大的力量,也得瞬间迷失。

要是在外界,吴尘是不可能把握命运长河的一丝一毫的,只不过这是王显的心灵幻想世界,一切的一切自然是以王显的心灵意志为依据而成。

可以说这就是一个王显单独制造幻境,王显的意志就是天意,王显的思维就是命运,王显本身就是天道。

吴尘改变的,正是王显的一点意志罢了,并非是真的把那条高居神州九天之上的命运长河。

吴尘的心灵境界是无限接近虚寂,而王显是儒门修士,先明德才可入道,这明德,也就是道门的证心。

如今王显乃明德巅峰,无限接近至诚之道,光心灵而论和吴尘证心圆满无限接近虚寂差不多。

两人虽然制造出一个幻境,但这个幻境不是用来困敌杀敌的,而是两人把心灵意志放在其中,是心灵方面的交锋。

在这个幻境世界里,王知行王安平明显是王显安排的天命之人,王显拨动命数,使得王安平下山入官,而留下王知行一人。

明显是想看吴尘怎么引导王知行,然后从吴尘的行动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理念。

不管是儒门明德还是道门证心,其实本质上都是一样的,都是从心灵的蜕变,找到生命提升的过程,只不过求道的方式不同,外在表现形式不一样而已。

王显在儒门的圣贤书里找不到了那一点灵机,无法破入至诚,而吴尘又何尝不是因为见识太少,知识的积累不够,无法真的虚寂。

于是这一场斗法,其实是一场理念的交流,说是儒与道的交锋不至于,但这次交流,或许会有收获。

修行路上,其实一直缺的不是资源,而是知识,传闻在万古之前,太古诸族只修天地元气,不修心境,也可以肉身横渡星空,摘星捉月。

但是自从岁月的推演,天地元气逐渐变少,他们的整体实力也在慢慢变弱。

到了最后,他们大部分都灭绝了,只有一些懂得变通的,有真正智慧的种族,会另寻了一条路,也就是用了现在的修行之法,存活下来,并且越来越强。

真正的智慧种族,不会因为天地元气,或者天地灵气之类的东西消失而进入末法时代的。

穷则变,变则通,一个智慧的族群,不会一直死盯着某一种能源的。

而吴尘和王显现在,体内真气饱和,就算是有无尽的灵丹妙药,洞天福地也无用。

只要吴尘不悟天地玄奥,就入不了通玄,王显不明至诚之意,也突破不了明德层次。

……

此刻在清雅居内,诗会已然开始,所以赴宴的书生秀才尽皆摩拳擦掌,准备一展拳脚呢。

既是诗会,自然是以诗来论高低,但是却无人肯自愿先上前开一个头,因为留着最后的,都是最好的。

“这诗会是我顾清雅开的,自然是我先开头。”顾清雅从她宣布开始后,便看了一圈,见无人开头之后,便自己打头阵了。

毕竟是自己开的诗会,必须负责啊。

“清雅小姐的诗,向来是江南一绝,没想到今日这诗会一开始,便能得闻清雅小姐的诗篇,实乃幸事啊。”黄庭生对着顾清雅说道,话语恭维,但神色不俾不亢,风度翩翩。

顾清雅细细地看了他一眼,不见他面色改变,不由的心里点头,而后顾清雅环顾了江南四大才子的其余三位。

唐子畏此时正专心的盯着眼前的酒杯,他的眼里只有那杯酒。

柳如是则正在和身旁的一名美貌女子,窃窃私语。

李三才此刻用无比期待的眼神望着她,似乎在期待顾清雅的诗篇,除此之外,找不到其他意思,传闻李三才是为诗痴,只为诗狂,果然如此。

“枕函香,花径漏。”顾清雅稍稍酝酿一番,便开口了,这一开口,直把众人的精神都提了上来:“依约相逢,絮语黄昏后。”

顾清雅的声音很好听,像一只百灵鸟一样婉转动听,但此刻这只因为依约相逢而喜悦的百灵鸟,却突然语调一转,变得忧愁起来:“时节薄寒人病酒,铲地梨花,彻夜东风瘦。”

清雅小姐这是意思?一开始便“依约相逢”,思念心中之人!

这莫不是在劝告某些人,不要痴心望向了?

有些想抱美人归的儒生,此刻心里一阵咯噔,忐忑起来。

就连黄庭生的面色也有些不好看了,因为从一进门见到顾清雅那一刻,他就惊为天人了。

“不会的,传闻清雅小姐还有婚配,也未曾听闻她有心上人,不会的,不可能的……”黄庭生心里暗道,紧握的双手松开又紧握,然后又松开……

唐子畏此刻把目光从那个精致酒杯移开,放到顾清雅身上,时不时点头。

柳如是也是一样,不再和身旁那位女子言语,细细品味。

李三才眼冒精光,直勾勾地盯着顾清雅,嘴里喃喃自语:“还有下篇,还有下篇……”

看着众人的神情变化,顾清雅点头颔首,便再次开口:“掩银屏,垂翠袖。何处吹箫,脉脉情微逗。”

“肠断月明红豆蔻,月似当时,人似当时否?”当把这个否字念完的那一刻,顾清雅看着天上明月,身上散发着一种哀怨与无尽的思念。

词虽念完,但却在人们心里余音绕梁,经久不衰。

此时黄庭生的面色极为难看,唐子畏看了一眼后,便恍然大悟,似乎明白了什么。

而后他转头看向一旁,嘴里玩味的笑了一笑,开口道:“有人来了。”

此时人们还在因为顾清雅的诗篇而各种意义上的失神,突然听闻四大才子之首的唐子畏开口,自然是连忙看了过去。

一个少年正缓步向此间走来,少年眉清目秀,不过身上的衣服却是有些不堪入目,其上都是泥秽,脏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