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把酒肉、骰子、女人都藏起来。
“快快有请。”
少顷,刘琰领着刘辟步入军帐。
刘琰拿了一块丝帕,半掩口鼻,一脸嫌弃的表情。
“你们在这里弄啥嘞!怎么这么臭?”
刘琰皱眉埋怨,一张嘴,一口地道的汝阳口音。
朝中官员,有不少汝南士族,刘琰学几句汝南话,信手拈来。
“不知将军是?”
刘琰推了一下刘辟:“你跟他们说。”
“有眼不识泰山,这位可是袁公的族弟,袁胤。”
“原来是袁将军。”
听说是袁家人,山贼们顿时谄媚了起来。
在汝南,袁家的一条狗的命,比普通百姓的命还贵上十倍,傍上袁家人,富贵就不远了。
“不知将军有何吩咐?”
刘琰一脸嫌弃:“这周围的人都在挖土,你们怎么在这儿闲着啊?”
山贼统领支支吾吾道:
“回将军,我们没有接到军令啊。”
其实,这些山贼早就接到军令了,只是大家伙打家劫舍习惯了,不愿意干这种体力活。
“胡说,大家都在挖,你们不挖,你们这是找死!”
话音一落,刘辟铁刀拔出一半,恶狠狠看着众山贼。
“将军饶命!”
山贼首领一边求饶,一边手掌下落到腰间,去摸自己的佩刀。
“啪!”
刘琰一巴掌扇在山贼首领的脸上。
“你!”
还没等山贼首领说话,刘琰已经退到一边。
“眼下有个泼天的功劳摆在你们面前,就看你接不接了。”
山贼首领握了握刀柄,又松开了,拱手道:“将军请讲。”
“现在去挖土,把舞水堵上。”
“啥?”
“这是纪灵将军的奇谋,堵上舞水,定颍的护城河就断流了,明日垒土攻城时,下了土,不怕被冲走。”
山贼一思忖,袁家人还是让自己带人去挖土,顿时一皱眉。
刘琰沉声道:“定颍县攻下后,县令一职,某要举荐个心腹之人,不知道首领愿不愿意做某的心腹?”
“定颍县令?”
山贼首领听了,一拱手。
“小人领命。”
舞水是汝水的支流,上游河面不算宽。
首领一声令下,数千山贼忙活了起来,一连干了两个时辰,到了四更天,终于把舞水堵上了。
拂晓,定颍城下。
激昂的鼓声响起,纪灵军冒着城头的箭雨,开始垒土攻城。
不知为何,护城河水位下降,河水流速减缓,垒土速度快了许多。
不一会儿,纪灵军筑好了几个斜坡,大军列阵,开始沿着斜坡向上进攻。
纪灵站在指挥塔楼上,望着军队齐整整开上城墙,一时心潮澎湃。
这一战,也许能击败名扬天下的左将军,一战成名。
“滴答!”
纪灵听到头盔上传来一声声响,顿时心头一震。
抬头一看,天空忽然阴沉了起来,第一场秋雨要来临了。
昨夜北风骤起,可能要下雨,自己已经想到了,但还是想赌一赌。
一旦下雨,垒土斜坡撑不了多长时间。
“滴答!滴答!”
雨水顺着纪灵的脸流下,划过嘴角,咸咸的,不知是混杂了泪水还是汗水。
纪灵大声吼道:“继续擂鼓,加紧攻城!”
雨越下越大,斜坡有些湿滑,不少士兵从一侧跌落,掉进浑浊的护城河中。
大军有了退意。
“督战队,上!”
“后退者,斩!”
秋雨连绵,现在不一鼓作气,不知何时能打下定颍。
粮草不足,大军随时可能崩溃,纪灵已经没有退路了。
舞水上游,刘琰听到定颍方向喊杀声顺着河道传来。
此时,又赶上天降大雨,天助我也。
刘琰朗声道:“来人,决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