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案发生后,见到大量父老伤亡,九江治安局局长火了,带着治安大队,与城防军隔空对射。
杨修奉命讲解了两项罪名,其中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下令,武装部队针对手无寸铁的民众过度使用武力,就属于‘反人类罪’,按照军事法庭的惯例,最高领导会判处绞刑、枪决,或终身监禁,遇赦不赦。
袁术一愣,停止叫嚷,看向刘备,等着第二条路。
军情小组标准编制五人,一组长、两战斗人员以及两位辅助人员。
但是,西门早有了戒备,见义勇为的群众早就用引火物堆满城门洞,见到狼狈的袁术,毫不犹豫将其引燃,城门洞变成了烤箱火炉。
目睹此情的观摩团目瞪口呆,这特么打的什么仗?
若袁术思维正常,也就不说什么了。
袁术一下没坐稳,摔倒在地上,眼中露出恐怖之色。
刘备冲杨修点点头,说道:“这事,你去办吧。”
就这样,在外甥的劝说下,袁术不得不接受现实,将家产变卖,补偿死难受伤者。
北军三面包围,将吴蜀联军压缩在赤壁沿江的一块三角区域。
在这里阻击北军的好处是,临江作战,有南岸水军大营接应,随时可以撤过大江。
若再拖延下去,死难者家属不愿意出具谅解书,神仙也没救。
这下,导致军民士气画画降到冰点。
但九江的土皇帝袁术,在战前干了一件蠢事。
“哦,哦!好的,好的,我赎罪,一定赎罪!”
穿着皮草的刘备,看着老不正经的袁术倨傲而立,笑了笑。
沉默片刻,刘备说道:“要是你不想说,那就去军部军事法庭,下令屠杀九江居民,你是逃不过去的。”
“哒哒哒!”
“孙吴的人,明白告诉你们,从现在开始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有种就别出来了。”
尽管侍从众多,但他依然觉得,总理的样子说不出有多寂寞。
袁术说道:“你这么说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当年你杀得人不比我多?这些年在海外打仗,你能说没有什么‘反人类罪’?怎么不见军事法庭审判你呢?”
袁术吓坏了,当即下令镇压乱民。
而且,总理比遇刺前,明显沉默寡言,常常眺望星空。
很快,一则消息在九江街头巷尾流传:州牧以及权贵们准备了船只打算逃走。
很快,就被民众发现,一呼百应,堵了个水泄不通。
一片起伏波折的丘陵地带,布满了壕沟暗堡,据猜测,还有大量的地道。
“坐吧。”
袁术长吁短叹,但杨修却再三告诉他,唯一希望活下来就是这条路子。
杨修搀扶着吓破胆袁术,回到单独小帐,杨修直截了当。
有人呼吁道:“让百姓顶到前面送死,州牧弃城逃跑,拿下他去北城,让他看看北军的炮弹!”
终于,一颗燃烧弹落在南门楼上,引发了大火,南门烟雾缭绕。
“万一,他们也有炮呢?装甲部队贸然上去死路一条!”
如今,自己战败,落地的凤凰不如鸡,要是把自己送给老百姓决定,骨头渣子都会被吞吃干净。
自家事自己知道,这么多年,他在九江作威作福,天知道欺负了多少九江百姓,若非自己的身份地位,估计早死一万多回了。
袁术这么一闹,九江十万城防军也就成了笑话,北城门一轮轰炸后,北军坦克装甲车从缺口突进城内,无人阻拦。
刘备冲杨修笑了笑说道:“给你舅舅普及一下什么叫‘战争罪’和‘反人类罪’。”
在了解诸葛亮的阻击计划后,孙策张昭都认为非常合适。
九江为扬州治所,城建和人口排江南第一,若全民守城,同仇敌忾,很难说会坚持多久。
可他偏偏是个要面子的主,索性关闭城门,进行内部控制,谁也出不去。
“开炮轰他娘的,轰完装甲冲锋,步兵跟进就完了。”
杨修既心疼又害臊,舅舅真是太窝囊了!
但他终究还是把袁术扶了起来,轻声说道:“舅舅,总理没有杀你的意思,但你得为九江百姓赎罪!”
得知袁术荒唐走板的行为,孙坚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行,既然你不想去军事法庭,那还有最后一条路。”
“藏炮倒不怕,就怕他埋地雷,万一卡在里面,进退两难,就要了老命了!”
步枪,机枪,疯狂扫射着九江居民,一片一片的人倒下,鲜血将九江南门染红。
刘备饶有兴致看着沙盘,作战参谋不停地讲侦查气球传来的信息逐一标注到沙盘上。
袁术腾地站起,涨红着脸说道:“我也不想那么干,但当时你又没看见,那些人分明是想杀了我!我只是自保,怎么能叫屠杀呢?”
“嘭嘭嘭!”
袁家浪荡子自诩天命所归,整天把“代汉者当涂高”当个宝,结果一打仗就现出原形,真是弱爆了。
“把九江的所有资产赔给南门死难受伤者,取得对方谅解书,然后请辞所有官职爵位,到军部军事法庭认罪悔罪,按照最新法规的操作流程,这样大概率不会判死刑。
随着敌后袭扰频发,北军针锋相对开展特工战,并抽调两万人马实施大范围包抄行动。
杨修赶紧补充道:“这两条罪名是年初刚刚制订并执行的,之前的,既往不咎。”
火炮再一次洗地,九江城头被烟火笼罩。
现在榴弹炮正常可以打击五六里远的目标,因而这种部署可以兼顾陆地和江面的目标。
杨修的心情挺复杂的,一方面,他逐渐了解总理的治国理念并深以为然,一方面他不了解为何在遇刺后尚未完全痊愈的情况下,刘备会坚持大军南下。
北军斥候自然早就发现了城内的混乱,第一时间通知主力,从两翼包抄,堵截袁术出逃。
统计后,平均每个死者赔偿两千两白银,伤者从三百到一千两不等。
九江战事结束,孙吴七人小组成为孤岛。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撤,以轮战形式,逐渐消耗北军士气,哪怕对方占据赤壁,也无关紧要。
只要对方没有大量的战船,就很难对南岸形成直接威胁。
“先礼后兵,可否派个使者过去谈谈?”
话音刚落,一个公鸭嗓便响了起来:“总理,某虽不才愿往,三寸不烂之舌定将彼等说降。”
见习参谋,蒋干蒋字翼,一双无比渴望的大眼,正炯炯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