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七闭着眼,用精神力帮自己“看”男人的位置。
就在门的旁边,他没动手?
她毫不犹豫地一把抓住男人的胳膊,用力往后一压,将他稳稳地按倒在地上。接着,她迅速抽出挂在身上的布条,熟练地将男人的手脚捆绑起来。
耳边全是男人的痛呼声:“艹,艹,艹,你们到底要干吗?”一个把自己砸出鼻血,一个拿绳子绑自己,他不就提醒了一嘴嘛,用得着吗?
“不不不,他不是坏人,我当时只是觉得他太帅了多看了一会。”毕心诺听到喊声,连忙冲出来拦着元七的动作,解释道。
没想到纱布是这么用的,捆绑。
“真的?”元七明显不信,既然是魅惑人的东西,毕心诺肯定已经中招了。
“真的,真的。”男人费力地扭动身体,直到他能够看清女生的面容和服饰。他的眼睛紧盯着那件黑蓝色的作战服,上面布满着各种防御装置。
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了:“我真的不是坏人,我知道你是云手小队的人,碗梨护卫队云手小队。”
他内心本来怒气冲冲,但是当他看到元七的脸色时,却突然感觉自己的情绪有些缓和了。男人的眼睛注视着元七的面容。
他的肌肉逐渐放松下来,身体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僵硬,顺着元七的力度向后侧躺。
男生被一条粗麻布条捆住,坐在地上,双手无法动弹。他的一条腿半屈起来,似乎在试图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
元七则半跪在他身边,单手卡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在他身上处理布条。她的脸上充满了怔愣,仿佛在考虑如何处理接下来的局面。
“你是谁?”元七睁开眼审视着男人。她的作战服是护卫队统一发的一款,不同的小队在个别地方有轻微的改动,他是内部人员?
见元七迟疑,男子嘴角微微上扬,透露出一丝轻浮的气息。“我是你们队长的弟弟。”
“哦。”元七手上力略微松开,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
男人松开了被捆绑的身体,喘了一口气。他快步站起身来,轻声解释道:“我叫谢知年,”
谢知年嫌弃地把白大褂脱下来,似是感受到上面留下的灰尘。他皱了皱眉头,用力地甩了甩这件白大褂,想要把上面的灰尘都甩掉。“目前看来,我进入的要比你们早一段时间,要不要合作,我的线索肯定比你们多。”
这件白大褂在医院里就像一层保护套,他不能扔。
元七沉默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为什么他是长发?
男人的五官刻画得细致入微,明亮清澈的眸子,修长的眉毛在额头上轻微上翘,更显得他的面容勾人。
他还留着一头淡紫色的长发,被一顶银色的冠冕所固定,显得更加贵气。
这人能认识小队的标志,可能也是内部人物,只是为什么这位内部人员这么…弱?
从她出门开始的几次交手,这位内部人员都应该能躲避掉他的攻击,但他没有,反而顺着她的攻击动作着。
那么早就认出她是自己人了吗?但是为什么要等到转身之后看清她的作战服才阻止她的动作。
元七控制的精神力探进男人的太阳穴,像是进入了一滩死水里,毫无精神力波动。
对面的谢知年毫不知情自己重新被判为可疑人物,见元七看他,笑的明媚。
“可以,一起合作。”元七轻扬下巴示意谢知年带路,但目光却显得有些防备。
谢知年看着她那双不太友好的眼神,并未多在意,带着她们离开了狂躁症诊断室:“这诊断室其实没多大用,重要的地方其实在七楼的住院部,只是进入住院部要专属的钥匙,我来这边碰碰运气,没想到会遇到你们。”
元七双手不悦地抱着臂,冷着脸盯着她旁边的男人:“那你这是打算带我们乱溜达?”
“没说啊,我打算带你去七楼看看,证明我没说谎啊,顺便让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头绪。”谢知年真诚地看着元七,眼神清澈明亮,并未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对。
元七觉得自己的防备都打到了棉花上,谢知年一脸任君采割的样子实在碍眼:“把你拿到的线索展开。”
男生瞬间收敛神色,一脸严肃,认真分析着眼前的情况:“你能来到诊断室也猜了个大概吧,这山博文是个狂躁症的患者,报告上说他7岁开始接受治疗,甚至是父母同意电击类的治疗,之后又在医院里待了两年。”
谢知年:“我在放置档案的地方找到了关于山博文的治疗资料,这两年时间里他父母来的次数一次比一次少,甚至有时候交钱都需要医院处就催促。”
走廊里的灯光本来就昏暗,此时却变得更加诡异。灯泡一闪一闪地晃荡着,发出阵阵吱吱声响。
唯一常亮的绿色逃生灯显得格外刺眼,弥漫着一股阴森森的气息,似乎有无形的鬼魂在游荡。
地上堆积着一些腐烂的尸体,已经被腐蚀得变成了黑色的液体,散发出令人窒息的腐臭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