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从死亡血妖中出来的陈王,转过身,看着身后如幻影一般的变化,脸上带着复杂的神色,最后看着那山顶出现的一株菩提树,陈王叹息了一声:“其实,一切在你看来,或许也就如此的一场纷繁下的落寞吧。”
陈王知道木子会离开,却也想不到木子的离开竟然会是这样的离开。随即笑道:“或许你知道,如果这些还留在这里,那才是你不愿意看见的吧?”对着山上的那颗菩提树躬身一拜,陈王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空中,再出现已经是在王宫中。
陈王刚走,一个合适出现在陈王刚刚的位置不远处,双手合掌于胸,看着山顶的那颗菩提树道了一声佛号,向着急袂而上。
而此时的王宫却是人心动荡,政权不安。朝堂之上,群臣觐见,无不适说着南方的一番贼寇犯陈之事,而贼寇犯陈之速度隐约直逼陈王宫。
陈王宫大殿中,顾傲站在右侧眉头紧锁,身上浓浓的杀意毫不掩饰。而在左侧的地方,刘晨恩和路可知同样沉默不语。而此时,站在王宫正中央,一个男子正战战兢兢的汇报着手中的军令。
“陛下,前线传来急令,就在昨日,山崖告破,我方军士死伤惨重,请求支援。”
陈王听完后沉默了一下,看着一干大臣道:“各位爱卿可有良策?”
随着陈王的话传出,下面的一干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嘀咕一片却始终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看着大殿中的一干大臣,陈王有些失望的转向顾傲道:“顾爱卿有什么看法?”
顾傲闻言,抬头对着陈王道:“陛下,请恕微臣直言,此战陈国只可退,不可冒进。”
顾傲的话让大殿中突然变的吵杂起来,嘀嘀咕咕一片。陈王沉默了下来,对着顾傲挥了挥手,示意顾傲退下,沉默了下来。此战正如顾傲而言,此战只能退,不可进。进犯之军,势如破竹。
山崖本是一处险地,易守难攻。可是敌军就这样轻而易举的破山崖而入。这其中若是没有有人暗中操控这一切,绝对不会如此。
刘晨恩对着陈王躬身道:“陛下,微臣认为顾大人所言的极是,此战只能智退,不可猛进。以保留精锐之力,以备后续复我大好河山。”
路可知跟着刘晨恩站出来,同样对着陈王道:“陛下,微臣也认为陈大人和顾大人所言极是。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更何况,我们只是暂时隐退,此后...”
“陛下不可。”路可知话未说完,便被一位大臣出言打断,此人走出来,对着陈王躬身道:“陛下万万不可,敌军虽看似势如破竹,依臣看,这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只要我们主动出击,臣相信,敌军定是丢兵逃逸。”
此人正是安乐乐的父亲安如山,也是如今的手握权重的厚臣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紧跟着,不断有几个大臣走出来,对着陈王道:“陛下,臣认为安大人说的对。敌军固然声势浩大,但终究只是一盘散沙,怎能和我陈军对抗。还请陛下下旨出兵,荡平贼寇之兵,扬我陈国之威。”
“恳请陛下出兵荡平贼寇,扬我陈国之威。”
“恳请陛下出兵荡平贼寇,扬我陈国之威。”
“恳请陛下出兵荡平贼寇,扬我陈国之威。”
最开始还是安如山几人的,到后来,整个大殿之中,除了顾傲等少数的几人之外,所有人都躬身对着陈王,口中便是那句恳请出兵御敌。
刘晨恩几人对望一眼,均看到彼此眼中的愤怒。路可知冷冷一笑道:“各位大臣现在在恳请陛下出兵,我路可知不才,我想问一下各位,你们有谁知道现在那般你们口中的贼寇如今的兵力如何,武皇多少,武神多少,武圣又有多少呢?”
路可知的一句不温不冷的一句话,却让整个大殿上下瞬间安静了下来。那些本是在恳请陈王出兵的一干大臣,面面相觑,竟无一人开口。
安如山不变的脸终于开始变色,一双目光冷冷的看着路可知问道:“那陆大人可否知晓呢?”
“恐怕我这小小的一个守城之兵,也会比安宰相了解的多吧。”迎着安如山的目光,路可知缓缓的走了出来。对着陈王投去了一个歉意的目光后,一字一句道:“据我所知,你们口中的那帮贼寇,现在普通兵力不下二百万,武圣六十余数位,武神三百余数,武皇千人余数,而武皇之下的修行者不下十万之数。这样的兵力就是你们口中的乌合之众?”
路可知的声音在大殿中轰轰作响,轰击着所有人的耳膜,震的所有人羞愧的低下了头,尽管低下头,却毫不掩饰他们眼中的惶恐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