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夫一阵无语的翻了翻白眼“闭嘴,再不闭嘴我就走了...”
大夫看了看伤口:“虽然看着挺惨的,其实都是一些皮外伤没事儿打点清水来。”
秦心怡连忙吩咐老大媳妇:“老大媳妇,老大媳妇,去打盆清水来给张大夫。”
翠芬应道:“哎,好来娘。”
张大夫朝着翠芬点了点头,“你水端放在这儿。”
翠芬:“嗯好,放在这儿就行冯大夫。”
张大夫点点头,示意翠芬发下就行了,然后开始一点一点的清洗了伤口。
“哎,哎,疼!疼!疼啊!”
大柱媳妇心疼的脸直抽抽:“大夫,你轻一点儿,你看我二狗子疼的。”
张大夫瞪了一眼大柱媳妇:“你想来给他弄,那你来好了。”
大柱媳妇讪讪的笑了笑。“不不不,大夫还是你来你来。”
张大夫手里的动作没停,继续清理,完了之后涂了一层灰不拉几的药粉,在了伤口之上。
张大夫涂好了伤口,一边整理药箱一边说:“好了,嗯,就这样吧,不用包扎晾晾过几天,他的脸就消肿了。嗯,等着结痂了掉了,就好了,没啥大碍。就有可能会留个小疤,但是过几年就淡了。”
“好了,没啥事儿,我就先走了。你们看谁结一下账。”
张大夫收拾好药箱,然后悠然的等着拿钱走人。
“你们家老二把我们二狗子打成这个样,当然是你结了,赶快给大夫结钱!”大柱媳妇嘶声力竭的吼道。
秦心怡浑身颤巍巍上前一步,“虽然给你们叫大夫,是看着二狗子伤的很重的样子,可怜那孩子,他亲亲的娘只知道干嚎却不给孩子请大夫看着,万一留下个后遗症,下半辈子怎么过活。那你这一说他骂了我,你还得赔我精神损失费呢!”
大柱媳妇叉腰一指秦心怡,“什么骂你?又不疼不痒的,还有精神损失费?哪来这一说。”
秦心怡故技重施的用帕子按了按眼角,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流,“俗话说,唾沫星子淹死人,你这是往人心窝子上捅软刀子,要是那心小的可不就没脸活着了,一死证清白了!比起他这伤来,人命是不是更值钱,那你是要赔我钱,还是赔我命?”
“你这人真会强词夺理,你你...”大柱媳妇颤抖的不知道如何反驳。
秦心怡毫不怯懦的道:“那咱找村长评理,你儿子有错在先,虽然我儿子打的重了一点儿,但也是他嘴欠,该打!”
她没理了开始瞎扯,“那你打我儿子,我要打回来。我儿子骂了你,你骂回来骂人又不疼不痒的打人,这可要去半条命呢,这得吃多少好东西才能补回来,我还没问你要营养补偿呢!”
周围的乡亲们开始议论纷纷的,“这玉生媳妇什么时候变得伶牙俐齿了,平时看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原来也是挺厉害的主啊,还是他死了老头突然心情大变了?”
“嗯,有可能,有可能啊!那玉生对他媳妇儿那真是捧在手里怕冻着,含在嘴里怕化了哦!现在哟,可没有人疼,没有人爱的啦,剩下个大儿子还是个愚孝的,那老二,老三就是个混不吝的,整天到处瞎晃荡,不干啥正事儿。”
“诶,不是听说他老小还挺用功的吗?”
“啊,对对对,他的老儿子确实是很有才的。”
“嗯,脑子比他爹还好使,这不碰上荒年了,你看这书也没法念,现在老天爷不下雨,田里的禾苗也干死了,哪来的进项来让他读书?瞎了这个孩子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