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地,李笑难再次感觉到了深陷重围的既视感,他们就像是误入棋盘的白棋,正一往无前地冲向黑方的底线,想要完成“升变”。
但无奈的是,黑后就拦在他们面前,倘若走错一步,就会被击败出局。
伴随着脚步声,咸鱼拿着一叠整理好的卷宗来到了李笑难的面前,偷偷摸摸将他拽到了走廊的角落处,随后从兜里摸出了两根烟。
“看看吧。”咸鱼叼着烟,按下了打火机:“发现女性被害人人骨的那天...你确定在警官大学内看到了文婷婷对吗。”
李笑难一愣,回想起刚才看过的口供,好像目前的问题出现在了那个名叫文婷婷的女孩身上。
“是。不过‘她是文婷婷’这件事,是凭借小飞的话来佐证的。”李笑难回答得很严谨。他明白,一丝一毫的疏漏都可能在这场错综的棋局中将己方带向错误的方向。
咸鱼掸了掸烟灰,从卷宗中抽出了一张dna比对的结果,递给了李笑难:“看看吧。”
“经从女性尸骨上提取的dna比对,最终确定女性被害人身份系迪亚市舞蹈学院大三学生——文婷婷。”
报告的结尾还附带了文婷婷的个人信息以及一张正脸的一寸照片,正是口供中附带的那张。
“所以我们又被骗了?”李笑难皱着眉喃喃道,“‘她’明目张胆地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目前看起来是这样的。”咸鱼回答道:“如果先前的推理全部正确,那么只要等到画师从林光飞的叙述中勾勒出‘假文婷婷’的模样,‘她’也就将无所遁形。”
说着,一名警员匆匆捧着一个画板模样的东西从二人身前路过。
“可‘她’不惜暴露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呢。”李笑难再次问道:“总不会真的是因为‘有趣’吧,像是那个在哥谭市为所欲为的joke
。”
“就目前我们得知的结果来看,女性被害者的案子最终导向的结果只有一个...”香烟被咸鱼叼在嘴里,烟头上的火光闪烁着:“就是引你入局。”
“我?”李笑难伸出手指了指自己,有些讶异:“我有什么值得被‘她’惦念的吗。”
说话间,他的目光看向自己伸出的右手食指:“是我的手指吗?”
咸鱼摇了摇头,没再回答李笑难的喃喃自语,而是转移了话题问道:“风待葬两兄弟没和你一起过来吗,我还以为他不会错过这种场面的。”
“他没来吗?”李笑难反问道:“我从酒吧醒来的时候他和白烛葵就不在了,我还以为他们先来了一步。”
“试过通电话吗。”咸鱼随意地说道。
李笑难掏出了手机,沉思了几秒后,又放了回去:“或许是他那边有其他线索吧,既然不辞而别,一定有是紧急的事情发生,应该不用担心。他说过他不会输。”
“不过他好像把这个留给我了,这个空白的笔记本。”李笑难想起了怀里的那本笔记本:“你的警探告诉我是在酒店房间发现的,但是我的那本已经被我拿回学校了,这上面的指纹检测过吗。”
咸鱼挑了挑眉毛,刚要出言否认,结果目光被散开的笔记本中的一页吸引了:“在此之前这本笔记本是完全空白的?”
李笑难同样注意到了其中被涂黑的那一页,他想起了滚落在酒吧地上的那根铅笔:“没错...所以这可能是他们两个涂的?”
说着,李笑难将笔记本摊开在走廊窄窄的窗沿上,从被铅笔涂黑的那一页上,能够清晰地看到曾有人在它的上一页写过什么。
由于下笔过于用力的原因,字迹印到了这一页上。
而此时这一页被铅笔涂黑后,那些字迹以空白的颜色完整地出现在了被铅笔涂黑的纸面上。
“game。”李笑难轻声念道。
无数错杂无序的英文字母在纸面上勾勒出了“game”的形状,其中充斥着挑衅味道的同时,李笑难竟感受到了些许邀请的意味。
“这是...”咸鱼喃喃出声:“在纸上用这些字母组成game的形状,又是某种谜题吗...”
李笑难没有回答,而是下意识地掏了掏兜,想起自己没有带烟之后,沉默地对一旁的咸鱼伸出了手。
咸鱼撇了撇嘴,将一支烟放进了李笑难的手心,同时自己也掏出了一根点上,他嘴里叼着烟,含糊着说道:“这些字母有什么含义吗,除了组成‘game’样式的图形。”
李笑难点了点头:“我想应该是有的,这些字母虽然无序,但是重复的有很多,并且基本都是g、a、m和e...”
脑中灵光一闪,李笑难加快了语速:“如果把这四个字母从其中去除,只留下其他的...”
“我们会得到...c、r、o、s、s、a、n、d、e、a、r、s、o、、w、h、e、a、t...”
“c
oss a
d ea
s o wheat——十字架与麦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