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帝真可怜】
晏吱吱抱着装着香糖果子的盒子陷入沉思。
见她思考,小毛驴也不敢打扰她。宿主小小的,但很聪明。而且真算年纪,自己比宿主还小,要多向宿主学习。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后,好奇毛驴忍不住凑近。
【你思考出结果了吗?】
“呼,呼。”
小毛驴凑得更近一些,发现晏吱吱已经睡着了。
它以为宿主在思考,其实宿主在偷偷睡觉!
……
睡醒后,晏吱吱在小毛驴幽怨的目光下,将一包药粉送给郁朝辞。
她顶着张人畜无害的脸,笑容比蜜糖还甜,“别看药粉很少,只要迎风一洒,可以迷晕上百个人呢,保证他们睡得死死的。”
如此厉害,怕是顶级蒙汗药都比不过。
莫名的,郁朝辞脊背有些发寒。他看着这张甜蜜蜜的小胖脸,有那么瞬间,觉得这个小神医没有外表那么柔弱可欺。
不过托了小神医的福,郁朝辞等人抓到一批活口,又将他们当作死猪那样捆起来,一同运往京城。
七日后,一行人抵达京城。
一入外城,就有一批禁军过来,准备接替郁朝辞,护送神医入宫。
郁朝辞冷着脸谢绝了。
为首的陈建业笑道:“郁将军,你我同为陛下效力,如今陛下身中奇毒,我也忧心不已,想出点力。陛下早一日康复,我等早一日安心,不是吗?”
郁朝辞扯了扯唇角。
眼前这群人的确是禁军,可为首名叫陈建业将军他只听过名字,并不了解其人。而陛下在他离京前一再说过,必须由他亲自护送神医入宫。如若他不幸身亡,必须将信物交给亲信,由亲信护送神医入宫。期间,无论谁来接替他,都不要同意。
他按下怀疑和怒火,半开玩笑的怼回去,“如若陈将军真想陛下早点康复,那就速速让开。知晓内情的,清楚陈将军是担忧陛下。太过担忧,才会乱了分寸。不清楚的,还以为陈将军有意阻拦本将军,想对陛下不利呢。”
陈建业沉下脸。他早就听说过郁朝辞是被破格提拔为左卫上将军,一个毛头小子想来鲁莽无脑得很,可没想到……听到动静,他看过去,发现马车的帘子被掀开,露出一张好奇的小肉脸。
他瞪大眼,一时之间没控制住情绪,“这就是你请的神医?”
晏吱吱不太开心的鼓着脸,瞪着这位拦住他们去路的将军,“我就是神医,怎么啦?”
陈建业忍着笑意,主动退开一步,他身后的禁军也退开一步。
“郁将军,神医,请吧。”
声音里夹杂着很明显的戏谑。
晏吱吱更不满了,她使劲盯着陈建业的脸看,“你脸色蜡黄,去看过大夫吗?”
陈建业笑而不语,似乎已经在看晏吱吱的笑话了。
小神医气呼呼的放下帘子。
等马车行驶一段时间,窗户被人敲了敲,她掀开车窗帘,对上郁朝辞那张英武的脸。
“怎么啦?”
这张脸比那张蜡黄的脸好看很多,她愿意给个笑脸。
“太素脉必须切脉才能看出吉凶祸福吧?”
“对啊,可吱吱同时也是大夫啊,”晏吱吱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许多问题都可能造成脸色蜡黄,可根据他的耳目和刚刚说话难闻的口气来判断,他的肝胆脾胃都有问题。就算不切脉,吱吱也猜得出他的脉象。”
郁朝辞好奇道:“什么脉象?”
“嘿嘿,定肝胆见职任贵贱,定脾脉见官品,他仕途不顺要被贬官了!”
她忍不住搓搓自己的脸蛋,脸颊软肉被挤来挤去。
“只是不切脉,吱吱看不出他具体何时才被贬官。”
“小神医又算准了。”郁朝辞忍不住赞道。如若陈建业是故意阻拦他带神医入宫,待陛下解毒成功,必然会拿陈建业开刀。到时何止是贬官,陈建业说不定连命都没了。
赞叹时,他瞥了小神医的脸颊肉好一会,就在他犹豫要不要再捏一下时,一旁的小毛驴凑过来,咬着帘子尾端,将窗帘关上了。
郁朝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