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战争?”贝贝脸上闪过一丝茫然。
“如果时间没算错,现在日月帝国应该已经从天魂西部边境的白石城发动了进攻,星罗帝国从天魂帝国南方发起了进攻。”皇帝倒是很淡定的走向了园外,一边走一边解释,“当然,这算不上什么阴谋与盟约,只是看到日月边境兵马调动之后的一个默契罢了。
“毕竟真正的帝国与皇帝,不怎么喜欢头顶上面有一个什么都想要的神站着。”
从园大门处飘过来的解释没有让贝贝心中获得一丝一毫的满足感,反倒涌起了一股愤怒。
天魂会就此覆灭吗?
不一定,毕竟天魂境内大大小小的魂师宗门不是吹出来的。
但天魂遭受巨大的损失是肯定的,好歹当世两大军事强国伺候天魂一个散装联盟呢。
老实说,这和他没什么太大关系,他从来不以天魂人自居,那个天斗城内的皇帝死不死和他关系不大,换个星罗人之类的身份他也能接受。
前提是……
天龙门依旧好好的,蓝电霸王龙家族依旧坐看风起云涌,正如无数年前天斗帝国分裂时那样——他不以天魂人身份自居,可武魂决定了他必须要以蓝电霸王龙为豪。
但这可能吗?
哪怕天龙门对这场战争视而不见,依旧端坐在天龙谷内无动于衷,甚至必要时出山支持星罗或者日月,这两国就能放过他们吗?
不谈仇恨之类比较主观的话题,单从星罗帝国这些年的变化就能窥见一二,他们压根不可能放任境内有听调不听宣的势力存在——至少也要放弃封地名望之类的特权,政治地位上无论强弱,所有魂师宗门与家族一视同仁。
可真是毋庸置疑的暴君与恶政……
贝贝猛的一惊,压下了心中没来由的愤怒,继而泛起了苦涩。
他不是没见识的蠢货,他很清楚国与家之间现如今的实力差距——在没有魂导技术的年代,强大的魂师家族能以家凌国,所谓国家本质上也就是一个强大的魂师家族罢了,可这不是有魂导技术了吗?
又不是闭上眼睛捂住耳朵,魂导炮就不存在了。
时代的背景是会影响个体的,即使这个个体拥有遮蔽天空的权与力,他也终究是个体,在整个族群的狂热前显得那么无力。
魂师家族这种以血脉为纽带的集体,已经走到了要么放弃权力凝聚出国家实体,要么就去死的地步了啊。
他微微抬头,看向了走出园的皇帝,然后又匆忙低下了头。
皇帝身上已经弥漫出了迷蒙的星光,夜色下最明亮的星光。
他见过星冠武魂,他能肯定这是与星冠不一样的星光。
星星隐藏在那光芒的深处,要看到它们,不仅仅需要强大的实力,还需要健全的心智。
“你们的皇帝就在这里,勿要慌乱,各司其职!”有雄浑的声音回荡在夜空。
那些来来往往如同热锅上蚂蚁一般的人群,果然在这声音之下重新变得秩序井然,从官员到乞丐,从魂师到残缺之人……
他们似乎有了主心骨,有了目标,顶着封号们闪耀在夜空的魂技,如潮水般缓缓的朝着星光聚集。
‘或许这才是皇帝。’贝贝不由得心里叹道,他见过天魂的皇帝,见过斗灵的皇帝,甚至与两国皇室之中的很多人都算是朋友——他们很多人都是合格的贵族,合格的魂师,合格的上位者……
但不一定是一个合格
的皇帝——天斗城面对这样的乱子,早乱成一锅粥了。
……
“伱们的誓言在这里,告诉我,士兵,你们是愿意遵循心中的仇恨,还是遵循命令?”
——或许,这就是一个白捡的功劳,也可能是极大的麻烦。
当乌力吉带着禁卫军赶到西城门之上时,心里不可抑制的涌起了兴奋与烦躁。
兴奋于不用他苦哈哈的清除西城门守军了——先是轻微的爆鸣声,随后爆鸣便接连响起,竟宛如乐曲一般,而在连续不断的爆裂中,一个个星罗军人解体成了无数虚幻又五彩斑斓的音符,四散飞舞着消散在空气间。
如果不是及时解释清楚,刚到的禁卫军也可能成了音符。
烦躁于日月人终究还是登上了西城门——西城门守将刚被一棍子敲死,行凶之人正打量着天空,大有随时奔赴战场的趋势。
而那个日月使团的领导人,也就是所谓的日月公主,正在冥想休息。
“殿下,这里是星罗帝国的领土。”当这位公主睁开她的蓝色瞳孔之时,乌力吉不卑不亢的站了出来。
“再说吧。”霍雨霖的神情算不上多么和蔼,“你们星罗人看样子守不好星罗城,烈阳魂导团可以替你们守。”
说完,她身后的几个日月军官已经举起了铳枪。
看样子,她显然对突然莫名其妙的炮火对轰很是愤怒。
相对的,禁卫军也拔出了刀剑。
下一刻,霍雨霖却顾不上剑拔弩张的局势,猛然抬起了头。
有金色的流光从远方的大地升腾而起,以极快的速度横跨天穹,如同流星般划向了城池——
他的目的地就是西城门。
“告诉我,叶夕水在哪儿?”刚一落地,千劫便看向了霍雨霖,“然后你们的九级定装魂导弹还剩多少?”
不需要沟通,或者说有着古月在的情况下,他们早就已经沟通过了。
霍雨霖没回答,看向了身后的日月军官。
她要是清楚早就跟千劫说了。
“还剩六枚——从未用过。”一阵面面相觑之后,有人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那好,准备开火,对着那个跳的最欢的极限斗罗打!”
他还算是一个比较遵守承诺的人——前提是对他影响不大,或者有利的承诺。
他与钟离乌有过两个承诺。
其中
接下来就是下一个承诺啦。
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这本就是几方联手埋好的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