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
虎牢关前,盟军再度组织士兵攻城。
前阵士兵才刚跑到城下,不等边箭雨落下,便有鸣金之声将兵士召回。
凉人们也只是象征性的放了一轮箭,并不出城作战。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近十天。
盟军们每每组织起来的攻城,就没有一次将登城的云梯挂虎牢关头的。
说是攻城,更多的反而像是在作秀。
城,董卓都有些迷糊了,指着退去的盟军冲着身边李儒问道:“文优,这袁绍到底使得什么诡计,攻又不攻,退又不退,莫非他得了失心疯不成?”
“岳父不必生疑,越是接近洛阳,袁绍对于盟军的控制力就越低,诸侯们自然越不使力。静观其变即可。”
起初时,李儒也想过是袁绍用计,骗他们出城作战。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进,李儒很快排除了这种想法。
此时董卓手里可还握着飞熊铁骑,一旦精锐骑兵出城野战,犹如猛虎归林蛟龙入海,袁绍除非脑子坏了才会想在野地遇这样一支虎狼之师。
“你怎么知道袁绍对于诸侯的控制力降低了。”
面对董卓的再次发问,李儒侃侃而谈:“一来,洛阳为盟军此行的最终目标,人越是接近胜利心中越是懈怠,此乃人性。”
“其二,我军未退盟军尚为一体,然我军一旦退了,他们难道就不为以后做做打算。乱世已至,今日之盟友亦是明日之劲敌。今日使甲兵折损严重,明日他们就会被周围强敌所吞并。私利高于公义,此亦为人性耳。”
董卓闻言一愣,转瞬哈哈大笑:“好一个十八镇诸侯,亏这些狗东西口号喊得响亮,真到了用命的时候,躲得一个比一个快。可惜天子不在,不然让他睁眼好好瞧瞧他的这些个忠臣们是怎样的一番嘴脸。”
“岳父,此时盟军人心不齐,正是我军逞威之时,明日一早,可令都亭侯统飞熊骑出关迎敌,则盟军必败。”
“好!!”
董卓这一声好,叫得吕布眼睛发亮。
最强骑将,自然希望统帅最强的骑兵冲锋陷阵。
飞熊骑的整体实力犹丁原所余的并州骑之,而且人数更多。他觊觎这支骑兵的统帅一职早就不是一两天的事了。
难得今日董卓松口,吕布自然是雀雀欲试。
正好,杀入盟军之中,夺回他前日丢去的荣耀。
可董卓却有些反悔了。
他与吕布嫌隙已生,如何敢让其一人拿走自己手中的王牌。
万一吕布直接投敌....
奈何话都说出去了,不好临阵反悔,只得追加了一道命令:“飞熊桀骜恐不服管教,再令李傕郭汜二将监军,从旁策应。”
“这....”
李傕郭汜乃是飞熊的老统领了,一旦使二人监军,用脚指头也能想到飞熊骑兵们听谁的。
这样一来,吕布还是那个冲阵的摆设,与其说是统帅飞熊冲锋,倒不如说是替这支骑兵趟路去了。
仗怎么打,还是由李郭二将说了算。
不仅如此,防备之意如此浓烈,岂不是恶了吕布?
李儒心头一跳,还想再劝两句,然而董卓大手一挥,拍板道:“就这么定了。”
可惜,此时的董卓并未看到身后吕布脸的阴霾。
他也确确实实错过了唯一一次和吕布修复裂隙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