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契约在，有契约在所以信任。

主人是否也跟他们一样，一旦没了契约，便不会再相信他。

青灼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难受的回忆，眼前雾气朦胧。

因太过沉浸，他都没察觉到，不知不觉他的主人已经走到他身前。

季清妩身后的丹炉正在成丹，已经不需要她目不转睛的守着。

她熟练的仍了一把灵火环绕着丹炉，以维持着温度以及源源不断的灵气。

其他炼丹师可不敢这么做，成丹同样是关键一环，这时候不守着，就不怕功亏一篑吗？

季清妩不一样，她不仅不守着，还经常这么干。

一根食指缓缓勾起了青灼的下巴。

季清妩迫使青灼抬起头来，就看到一张满是泪水的脸。

她额角突突一跳，下意识开口，“你这是跟顾容学的？”

怎么动不动就哭？

顾容？

青灼的思绪被打岔，再加季清妩的动作，他已经从回忆中抽离。

万丹之灵动了动嘴角，哑声，“不是。”

哦，还真正经回答她。

回答她不是跟顾容学的。

时至今日，季清妩才突然发现，青灼在某些方面，真的是一板一眼的服从且……乖顺……

莫名的，意识到这点之后，季清妩的恶劣小心思又在蠢蠢欲动了。

她赶紧收敛住思绪，把手从他下巴拿开，半蹲在青灼身前。

季清妩歪头看着他，两人距离很近，这会儿她清楚的看到了青灼眼底的情绪。

在面对她的时候，果真清澈赤忱的不含一丝杂质，这会儿多了些慌乱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