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兰回家的路上心里一直想着这事。其实她是相信福生不会有外遇的,可偏偏自己心里又总说服不了自己。于是,这一路上别扭着,回到了家里。
福生已做好饭正等着,见她回来,忙亲热的招呼着准备吃饭。欣兰听说,忍着没说话,等去洗了手回来,想到心里的事,于是按耐不住情绪问福生道:“今个又去哪里潇洒了?”
福生没注意到欣兰情绪的变化,随口微笑道:“咋潇洒呀?我这都是被你边缘化的人,到那儿那儿不要,难受还来不及呢,还潇洒得起来,那不出鬼了!?”
欣兰忍着,乜斜了福生一眼,绷着脸道:“是嘛?真的假的?我咋看着你没一点难受劲!”
听欣兰这样说,福生这才听出来话的意思。他知道欣兰说这话一定有原因,可又揣摩不透,想想自己做了饭等着她回来的心情,心里不由得也有点生气,于是拗劲上来,道:“不是,我是哪儿做错了还是哪里做的不到位?今个你回来,我咋觉得你一直不放脸,到底咋回事呀?”
欣兰道:“咋回事你不清楚呀?福生!孩子们都大了,以后咱做事是不是得顾点影响,别让他们觉得咱为老不尊,那样让孩子们看见会咋想呀?”
福生越听越迷糊,于是又道:“不是呀,欣兰!你说这话我就有点迷糊了,我是做啥错事了还是办啥见不得人的事了,让你回来一通数落!”
“你做没做错你心里能没底呀?”欣兰道。
“真没底!”福生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道。
看福生实在不清楚,欣兰这才把得坡说的话说了一遍。
福生一听,立马正色道:“不要瞎说,那都是在一块锻炼的人!”
“不是我瞎说,以后这事你注意点,恁多男的不一起,非要和女的一起?!”欣兰也不依不饶道。
“那你要这样说,我以后哪里也去不了啦!锻炼的人中女的可不在少数。”说完,过去坐到饭桌旁,拿起筷子在桌上一磕,道:“吃饭!回来了还不让人消停会儿!”福生有点气不消。
欣兰本来听了,还有点气。可看到福生生气,知道根本不会有那事,于是便缓了口气道:“看你那脾气!我就不能说一句?!那琉璃喇叭儿还能吹三吹哩,何况你恁大一个人!一说就急!”
“我不是说那,都这么大年龄啦,在一块能干点啥呢?你还这呀那呀的瞎胡想!不净是自寻烦恼吗?要是这样,我以后就不去啦,也跟着你去门市上算啦,省得你疑神疑鬼。”福生说着,吃着。
“算了吧!注意点分寸就行啦,谁还能怎么要求你!”欣兰吃着饭,说的话明显不再带着气了。
福生见此,脾气自然也好了许多。他不再和欣兰搬杠,说起话来便柔了许多:“说实在的,欣兰,和谁一起出去玩也比不上和你一块出去,可我啥办法哩?你光知道做生意,其他都没放在心上,有的时候想和你一块回趟老家,可看你忙碌的样子,我提都没敢提!”
“是不是?不过提也白提。你想回老家你先回,我这边得提劲再干两年,攒点钱把房子的事给解决了。”欣兰道。
福生一听,苦笑道:“看看,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那房子你弟已经明摆着给你了,你还提着劲要还他,何苦呢?况且这些年挣的也够了,你就把生意给得坡和小存干吧,你这样一直干着,孩子们干着也没劲。”
“那钱不是又给李兴了吗,哪儿还有,而且现在还没给他齐哪,你不知道别说了,赶紧吃饭吧,我知道你的心思,要真想回老家看看,你自己先回去,我现在真是没时间。”欣兰道。。
听欣兰这样说,福生知道欣兰一时半会儿不会听自己的,心里莫名火起,他怕压抑不住自己再和欣兰生气,于是便不再搭理欣兰,转而闷着头吃完饭,把锅碗丢给欣兰收拾着,自己起来看电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