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漪,快去拿些水来,你的朋友醒了。”齐五书在屋子里吩咐道。
“真的嘛?”何六漪小跑着离开,此刻她不在生气,而是很开心。
很快,何六漪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壶水,还有水杯。
睁眼,看到一个白净的陌生青年正盯着自己,许七夜在青年的脸上并没有看到恶意,想来是眼前这人救的自己。
“老许,你终于醒啦?”
何六漪小跑着走进屋子,她脸上欣喜若狂,十分开心。
“何六漪,原来是你。这位是?”许七夜看到漂亮精致的何六漪,迈着小短腿,快速朝他递来一杯水,许七夜有些吃惊。
“当然是我,如果不是我救你一命,可能今天就是你的头七。”
“至于这位嘛,无足轻重,一个教书的先生而已。”
何六漪昂首挺胸,一副我很厉害的姿势。
“师妹休得无礼。”
“在下齐五书,六漪的五师兄。”齐五书给了何六漪一个暴栗,然后他对许七夜躬身行李介绍自己。
何六漪摸着头一脸忧郁。
“我叫许七夜,多谢齐先生和六漪出手搭救。”许七夜躺着床上回应他们。
这样做很无礼,却也是没办法的事,许七夜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起身行礼。
齐五书和何六漪也不是认死礼的人,所以他们并没有责怪的意思,特别是何六漪,她怕许七夜心中因为失礼而自责,还认真嘱咐他好好躺着休息。
“头七?难道我已经昏迷七日。”
许七夜对着何六漪点头示意后,他大吃一惊,心中不免担心起阿姐和大黄他们。
“不知我能否离开?”
想到阿姐他们,许七夜尝试起身,一阵疼痛,发自肺腑而出。
他的身体情况还很糟糕,按理来说他根本不可能下床,然而他却站了起来。
齐五书大吃一惊,没经过炼气捶打身体的普通人,受如此严重的内伤,如果不休养十天半个月,是不可能下地的。
“许兄弟,不知你有何事?若是不必亲自处理,可以让六漪跑一趟。”齐五书扶住许七夜,给他提议。
“怎么又是我?”何六漪一听,自己的师兄这是打算让她当跑腿,自己被使唤来使唤去,心里很不开心。
“不必劳烦六漪了。”许七夜强撑着,想要走出去,没想到激烈的疼痛,险些让他跌倒。
“好吧!好吧!我就好人做到底,替你走一趟。”何六漪看许七夜强撑着,根本不可能走得出朽琢斋,她于心不忍,只好不情不愿的答应下来。
然后许七夜将阿姐和大黄他们住那如实相告,何六漪听完蹦蹦跳跳离开。
看着何六漪一下很不情愿,一下又很开心,齐五书也是无奈。
至于许七夜,下床以后,他不打算继续躺着。
躺平的日子让他腰酸背痛,他决定出去走一走。
齐五书跟着他,一起来到屋子外面的庭院。
第一眼许七夜看到,一颗葫芦藤爬在院中,走道上方搭设的黄木藤架上,葫芦的绿叶,在微风吹动下,不停摇摆招舞,在那碧绿幽青的葫芦藤尖,有着一朵又一朵开出白色花瓣的花朵,也有那么一两朵含苞待放。
最为奇怪的是,有一朵未开的花苞,独自长在一旁,它所生长的青藤像是生病一样蔫头巴脑显得没有精神。
许七夜从右厢房走出,来到藤架下面,他左手边是朽琢斋的大门,右手边是正堂。
在那青砖白瓦以及古木修砌的屋檐下,一张张读书人端坐修学用的桌子,整齐摆放在正堂里,如此这般,应是学堂模样。
想来何六漪所说非假,此刻站立在自己身旁的齐五书,真的是一个教书先生。
这里应该是一座学堂。
然而整个学堂之上,唯有六副图画最为吸引许七夜的目光。
“齐先生,这些是?”
许七夜看了六副画一眼,他立刻感觉到有些异样。
那种异样的感觉和看到无字天书一样。
齐五书走到前面,刚要开口解释。
突然,就在这时,朽琢斋外,何六漪咿咿呀呀的声音传来。
“师兄,不好了。”
人还没到,就已经开始大喊。
齐五书脸色一凝,立马快速迎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