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侯三,跑到青年跟前,很尊敬的回答。
“找人,他一个臭乞丐,找什么人?赶紧给我打出去,别扰了本少爷的兴致。”
从管家候三对青年的态度,许七夜看出,眼前这个嚣张跋扈,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的纨绔子弟,一定是侯平,正是他要找的正主。
许七夜没说话,而是双眼盯着侯平,快速上前。
“少爷快走。”
管家侯三拦在许七夜前面,侯平还没反应过来,候三的身体像断线的风筝倒飞出去。
这时,侯平的脸色异变,醉酒瞬间清醒几分。
大黄来到他跟前,也不留口,直接又是一嘴。
哀嚎、痛苦、咒骂在庭院中响起。
侯平的意识完全清醒,此刻他终于是尝到苦头,不停大哭嚎叫的他像一只受伤的恶狼在向其它同伴求救。
许七夜一步一步走向他,心中早就想把这个畜牲大卸八块。
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柄带有红缨的长枪,突然从房间里袭向许七夜的额头。
“退!”
许七夜惊喝一声,接着他手里的黄梨棍一横,终于惊险挡开向他的头袭来的长枪。
“侯七,你死哪里去了?我都被人打了你看不见,狗奴才赶紧给我收拾这个臭乞丐,我要看他生不如死。”
侯平拖着腿,躲在后面不停说垃圾话。
刚出现的侯七,并没有对他阿谀奉承,也没有开口和他说话。
侯七的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许七夜。
许七夜同样如此。
接着他们试探着对了几招。
两人针锋相对,心中都震惊不已。
一个震惊对手枪法凌厉。
一个震惊对手反应迅速。
他们都得出一个结论:对方是高手。
许七夜仔细观察,一时半会他竟然看不出对方出招的路数。
手握长枪,一身黑色素衣的侯七,也看不透许七夜的棍法,似棍非棍,似剑非剑。
杂乱无序却又自成章法,许七夜的黄梨棍让侯七捉摸不透。
许七夜知道眼前这个黑衣人是个很厉害的硬茬,自己的战斗经验不比他,既然如此那么只能智取。
“该怎么办?”
“也只能这样了!”许七夜在心中想着对策,最终他决定不在藏着掖着。
两人再次碰上。
长枪和木棍相撞,虽没有出现火星,却也发出很大声响。
许七夜手里的黄梨棍,可是百年老树的木心,曾经经历过雷击和火燎,仍旧保持完好无损。
许七夜也是在游走的时候,无意间得到的,那时这木棍很黑,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它,直到后来被许七夜发现,在经过他的打磨后,才有了现在的样子。
整体通黄,质地硬实,有些许黑色细丝布满整根棍,握在手心粗细刚好,质量足有十来斤,不要看它细,其实百年老树的“酱心”木,分子密度是普通树木的几十倍,这能使黄梨棍更结实,那怕材质比不上精铁硬度却也能胜过精铁。
所以,许七夜才能拿着黄梨棍折断胡子大汉两人的刀,至于侯七的长枪,虽然是用铁所制,但是也不能再黄梨棍上留下痕迹。
两人手中武器相当,只不过许七夜一连使出剑招,刀式,还有棍法,直接打懵侯七。
侯七以往对敌的经验,似乎在许七夜身上不在管用。
江湖武学的套路,与许七夜根本不沾边。
要说许七夜不会几招,可他的剑招根正苗红,要说他会,却完全没有剑招的样子。
这正是许七夜的后手。
刀式来自天书里的小人,棍法是许七夜自己悟的。
刀式和棍法,许七夜完全不精通,只不过是在平日他武剑之后,觉得太无聊,于是又自己学习研究琢磨出来的招式。
现在许七夜把三种兵器的招式武法随意组合在一起,他发现往往会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于是许七夜和侯七陷入持久战。
大黄在一边看着两人,很难分出胜负,它也不打算在闲着。
像侯平这样的花花公子交给它,大黄最乐意。
于是,大黄朝侯平走过去,一直盯着侯平另外一条腿。
“滚,不要过来。”
一直在说垃圾话,不停催促侯七的侯平,看到大黄走向他,他一边后退,一边挥手驱赶。
大黄迈着坚定的步子,快速朝他咬去。
侯平慌不择路,闯入一个房间。
大黄紧跟在他后面,也冲了进去。
很快,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在房间里响起。
侯七下意识往那间屋子看去。
许七夜发现对手分心,他抓住机会,一记倒棍压顶,使侯七蹭蹭后退,接着刀式三劈,更是让侯七应接不暇,最后剑招突刺上挑。
铛!
侯七的精铁长枪,甩飞摔在地上。
许七夜并没有留手,接着一记大力横扫,硬是把高大的侯七给击飞,在接剑刺,直击侯七胸膛位置,立马让他一口鲜血飞溅而出。
等侯七落地,他受伤不起。
人基本上算是废了,以后他的练武之路,也被许七夜给打破灭。
胸口被击打后吐血,一般都是受了严重的内伤,肯定会留下后遗症。
许七夜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打算留手,这些听命侯家的小喽啰,没有一个是无辜的,王大娘的遭遇和这些人脱不了关系。
而且秦姑娘的情况还不清楚,要是像她们母女这样的好心的人,最后都没有一个好结果,那么这些作恶多端的坏人,又那有资格好好活着。
啊!
一声痛苦嚎叫从屋里传来。
许七夜赶忙跑进房间里查看。
只见,惊恐不安的侯平,躺在地上痛苦挣扎,他的脖子被一根桌腿给戳穿,鲜血飞溅到很远的地方。
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不堪的秦姑娘正呆呆站在屋子中央。
大黄一脸惊恐,看看许七夜,在看看秦姑娘它害怕不已。
许七夜赶忙上前,拉起秦姑娘往外走。
大黄跟在他们后面,不敢再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