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说了,是几乎无一活口,如果是魔教或者朝廷所为,势必一个活口不留。”许天衣说道。
“有活口留下,还不是有能力逃走的一品高手,那就只能是敌人故意放出来的,所有人都在泼脏水。”
“不可能是魔教所为,若是魔教,至少会营造出自身也受到攻击的假象,所以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对方是冲朝廷来的。”
“现如今,就是魔教都有所怀疑,是不是朝廷在血洗江湖势力,为此才有魔教之人来找我,甚至奉字谍眼这段时间都屡屡在京都现身,也是这个原因。”
朱苡沫没有说话。
许天衣话锋一转:“其实并非朝廷所为,但朝廷却没有任何反应,甚至没有出来多做一声解释。”
“一来,朝廷自始至终就没有将魔教之外的江湖势力放在眼中,二来,朝廷选择坐视不管,是因为这正符合朝廷的利益。”
朱苡沫面露讶色。
“实际上,这是北伽王朝针对中原江湖的一次清剿行动,为的就是削弱中原江湖的势力,而对于大承朝廷来说,江湖势力的衰弱,更有利于天子的集权统治。”
“但你那位天子皇兄并不清楚,北伽之所以这么做,正是在不久的将来,要对大承进行一场江湖问礼,而魔教,未必会出手。”
朱苡沫脸色凝重甚至略带焦急地离开了行长府。
许天衣的消息太重要了,她要进宫面圣,与天子皇兄好好商讨。
许天衣将这位长公主送走后,就打算转身回府了。
可不等他转身,就有一個声音响起。
“这位大人,先等一等。”
“嗯?”
许天衣回头,看到一个一身黄色道袍的老者。
“老道跋山涉水,前来大承京都,是为了大人。”
“跋山涉水,你来自风雪山?”
“并非并非。”
许天衣目光闪了闪,笑道:“原来是北伽修真教的升隆真人。”
“大人好眼力。”
“你不在草原上好好待着,来找我做什么?”
“送大人一场机缘。”
“嗯?”
升隆真人没有说话,只见他一指点出。
白光没入许天衣额头。
面前白光闪烁。
许天衣当场晕了过去。
时光如梭,场景变换。
“啊!”
许天衣猛然睁开了眼睛,大口呼吸,急促而紧张。
脑袋似乎要爆炸,满头汗水,湿了枕头。
入目是破旧的蚊帐,不知道了多久没有清洗而呈灰色。
昏暗充斥老木屋子,一缕光线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将浑浊的灰尘暴露在空气中,锅碗瓢盆残破却整齐摆放在角落里。
中央,还有一张木头桌子。
这是哪儿?
从床上起身的许天衣陷入了一片茫然。
脑袋的疼痛缓解了许多,他走到桌子边,摸着桌面,老旧但没有一点灰土。
许天衣就要打算出门一探究竟,路过水盆时,对盆里的无意一瞥,顿时令他呆住。
俊朗这个古风多一点的词语,他一直都是个模糊的印象,现在终于有了无比准确的定义。
简直就是为他自己量身打造的。.五
盆里的水面,是一张俊美清朗的少年面孔,奇异的双鬓斑白,,还有一双蓝色眼瞳。
白双鬓、蓝双瞳。
镜子里的少年捏了捏自己的稚嫩脸庞,嘀咕道:“这张脸,男女通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