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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起一句话,让安休顿被他吓了两次。
冰冻脑花咱先不提,大不了黑起是个邪修,但这最后一顿是怎么个意思?
就因为我扎了你两下,你就得要我的命?
不至于啊兄弟!
“道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合着我还活不长远了?”安休顿黑着脸,沉声问道。
黑起愣住了,他砸砸嘴,略带疑惑地说:“安兄不知道?”
嗯?我应该知道什么?
安休顿拱手,礼貌问道:“黑道友,在下意外成为修仙者,刚踏入此界不久,还有诸多不解的地方,望见谅。”
“原来是新人啊!”黑起恍然大悟,兴奋地想揽住安休顿的脖子,却被一把推开。
但黑起也不在意,他捏起脑花,又吃了一口。
“我就说为什么还有那么蠢的修士,原来是新入仙道的道友啊。
也难怪你不清楚,之所以说你活不长,是因为目前端江城的局势。
现在整个城池都是青白道院那个老头的血畜,我们这些不出力还来偷他东西的散修在他眼里就是一群惹人厌的老鼠。
等他从外面回来,不出意料的会选择一个鸡来儆猴。”
黑起指了指安休顿,庆幸地继续说道:“一般来讲,这只鸡都是左亦随机选的,但谁叫你那么勇,直接在城中大肆挥霍法力呢。
你让左亦都不用费心挑选了,完全就能拿你开刀。”
安休顿吸了一口冷气,这才刚进入修仙界,就惹上了麻烦。
“麻烦黑兄多跟我讲讲修仙界的情况,方便的话,还望指条明路。”
黑起摇摇头:“明路是没有了,我的建议是趁早跑,虽然会被青白道院那帮小气鬼通缉,但总比现在就丢了命强。
左亦老头可是八品,跟咱们这些九品修士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不过我倒是可以跟你说一说关于修行界的事。”
他不死心地凑上身前,又被安休顿一把推开。
顿时感到一阵无趣,只好悻悻说道。
“安道友,身为过来的散修,我要好好跟你讲述修行的艰难。
从你之前与诡异的战斗中,我发现你似乎还沉沦在被修行界编造的故事里。
幻想着成为仗义执言的大侠,又或是光明磊磊的正道?
呵,如果你是道统弟子,那还有点希望,但身为散修,我必须告诉你一件残酷的事实。
不可能。”
“为什么不行?”安休顿心里咯噔一下,结合着古妄年的提醒,面前的脑花以及黑起的话,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在说这件事之前,我必须让你认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修仙界。
事实上,我们所修炼的功法都具有一定的代价,以及我们无法去触碰的规定。
举个例子,有些功法可以缩骨变形,但它的代价则是缺失记忆,最终忘掉自我。
也有的功法禁止你去做某些事情,不然会导致自身异化。
我们称其为污染。
而面对这种污染,我们当然也有遏制的办法,即使大部分有违天理,但大家都是为了活下去,登顶长生,所以可以不择手段。”
“先前我说过,散修的路途往往是困难的,因为道统弟子修炼的功法都经过世代前辈的实验和纠正,那是无数人付出鲜血之后,趟出的安全路。
只要不是自己作死,那他们就不会遭受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