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一定是算盘精的闫埠贵,一个心眼子恨不得掰开三瓣来花,
暗暗琢磨,面色阴晴不定。
不对劲,很可疑,有问题,
莫非这小子是在下套,等自己钻,
可理性再一想,一午钓来五斤的鱼,太不现实,太不靠谱,
这个赌局就是送钱,吴涛化身送财童子,
白捡一个月的工资,这个诱惑力太大,
伟大导师马克斯有云,
100%的利润,可以践踏一切人间法律,
300%的利润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
闫埠贵心中已有打算。
“老闫,你吱个声,急死我了。”
“闫老师,快点捡钱。”
“阎老西,磨磨唧唧像个老娘们。”
“看看小伙子多爽快,闫老扣,你在寻思啥嘞。”
……
闫埠贵在众人的冷嘲热讽下,终于发声,
“去去去,皇不急太监急。”
“我这叫小心驶得万年船,不打无准备的仗。”
“遇事多思考,多动脑,一准没错。”
性子急的钓鱼佬再也忍不住,直接嘲讽,
“得嘞,少在这放酸屁,快点说。”
“我这辈子最恨跟我讲大道理的人。”
……
闫埠贵也不藏着掖着,昂首挺胸冷,神态高傲,冷笑道:
“老夫舍命陪君子,这个赌局我闫埠贵接了。”
吴涛嘴角嘟嘟,微微扬,老毕登终于咬饵钩。
“三大爷,我这个人有个特点,不见兔子不撒鹰,赌可以,但是口说无凭,你必须拿出对应的筹码,才有资格参与。”
吴涛笑吟吟,从口袋里拿出三张崭新的大黑十,随意的吹口气,
钞票舞动,众人羡慕的心脏也随之跳动。
闫埠贵咽着口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票子,
钱不是万能的,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很明显,吴涛让他同样拿出三十元的筹码,才能够有资格参与赌局,
可是他身哪有这么大量的现金,顶多就备个两块的零用钱,其余都收在小金库,留着养老。
“吴涛,我一个人民教师,还能赖账不成。”闫埠贵伸出左掌,右手轻轻拍打掌心,环顾四周,忿忿不平。
“亲兄弟尚且明算账,闫老师,你育人教书,这个道理无需我多做解释。”吴涛丝毫不买账,耸肩说道,
“到时你耍无赖,我又吹不破你,拉不长你。”
继续叹气摇头,一副欠揍的嘴脸,
“闫老师,貌似你身没带够钱,啧啧啧,真是可惜。”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只有这一次的机会。”
“过时不候。”
众人一片喧哗,谁他娘的钓个鱼带巨款,
这小子竟然是个狗大户,三十元随手拿出来,而且也不傻,
在这摆闫埠贵一道,真是高。
闫埠贵连连咋舌,被说的哑口无言,
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
真的憋屈,
这小子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
老母猪带胸罩,一套又一套。
闫埠贵心里自怨自艾,自己今天为什么不多带点钱出门。
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陷入当局者迷的境地。
“老闫,老闫,钱不够,你可以当场借钱,唉声叹气干嘛。”一位关系好的熟人给闫埠贵提了个建议。
闫埠贵喜出望外,茅厕顿开,
狠狠的猛拍大腿,自己真是老糊涂,这都没有想到。
闫埠贵挂着满脸的笑容,抱拳向四周的钓鱼佬吆喝,
“同志们,缘由不多说,本人以人民教师的身份保证,赢下赌局,第一时间返还各位,如有赖账,可以去学校检举我,先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