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入城的熟人
大型飞行法器到了中州府边界,就开始换乘。没牌照的外地飞行法器是不能在中州府飞行的,这些人很遵守这条规则。
众人换了地面坐骑,浩浩荡荡的向着中州城走去。走了没多久,朦朦胧胧之中,李沫真看到了中州城方向有一根高高耸起的柱子。此时他们离中州城还有几千里,但是能在这里就看到模模糊糊的柱子,说明那根柱子非常高。
看到这里,李沫真也不免有几分好奇,这名气极大的中州城中,又会有多少神奇的东西呢?
行了一日,离中州城更近之后,众人才发现,那高高耸起的不是柱子,而是一根巨大无比的紫竹!这根紫竹发出氤氲紫光,光芒照亮四野,纵然是在夜晚,也能看到它发出的光芒。
看到紫竹的瞬间,李沫真心中忽然一颤,她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从心底生出,似乎这竹子似曾相识,如果是那样的话,这紫竹和那位大人是不是有关系呢?
想到这里,她的心中就有一些兴奋。自从十多年前张淼将邢小荣交给她,他就杳无音信。他这样的修士真的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根本不知道他去了何处。
合道境的大修,寿元有几万年,在寻常人看来,这几乎就是长生久视了。他们这样的修士离开个百八十年,也只是弹指一瞬,根本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是对于常人而言,百八十年就是一生。等大修士想起什么的时候,那人可能已经化成一捧黄土。
所以,邢小荣才那么着急,那么想要晋升金丹期。炼气期寿命和凡人差不多,筑基期才有两百年寿命。只有达到金丹期,才能增寿八百,可以活到一千岁。也只有这个寿命,才能支撑她等到张淼回来。
高级修士的寿命,比人和狗的寿命差距还大。有的人去外地读个书,等他回来的时候,家中的老黄狗已经老死了。有的大修士去外面寻找一场机缘,等他回来的时候,家中的子侄后辈可能已经繁衍了两三代……
这十多年过去,对于张淼而言,可能就是一场打坐,可能就是一场游历。故此,张淼交代李沫真的事情,李沫真根本不敢大意。谁知道等个几十年张淼回来,若是他交代的事情没有做好,会不会迁怒于人。
李沫真也从来没有想过去寻找张淼,因为根本找不到。但是如今,她却在中州城看到了这熟悉的紫竹,这让她不免有些高兴。若是张淼也在这里,那事情就好办了!
这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她的气势一下就变了许多,原本的低迷和担忧都少了不少。不过她还没有确定,她也不知道那紫竹是不是代表着张淼。
但是,这毕竟是个希望……
队伍走了三天,靠着坐骑强大的脚力,数千里的路程也只是三天而已。第三天清晨,雄伟的中州城就出现在众人面前,而那遮天蔽日的紫竹,也越发清晰。
几个迎接的修士早早就到了城门处迎接,这些都是其他宗门在中州城的代表。有的宗门会不远万里在中州城建立几个商铺或者驻点,不管是做生意还是其他,这都是很好用的。
现在,这些驻点就发挥了他们的作用,起码在城里有熟人!
迎接的人和众人寒暄一阵,然后就排队进入中州城,这些迎接的人一边小声交代注意事项,一边解答众人的疑问。
这些人在东郊府附近都是赫赫有名的宗派弟子,但是在这里,他们不值一提。只是普通的金丹修士或者元婴修士而已。
大家排队进城后,连自己的坐骑都不能骑乘,要换上城内的专属坐骑。好在迎接的人已经考虑到这一点,他们也带了坐骑而来。
等他们到了下榻之处,又是一番安顿。他们没有住在客栈中,而是住在一个宗派的驻点内,这个宗派在中州城做的生意还挺大,有个面积不小的驻点。
等大家都安顿好。就是正式的考虑如何去接近那些渡劫境修士了。实际上,众人的路子并不多。如果以宗门的名义提交拜帖,那么这几个宗门在中州城几乎没有名气,他们的拜帖会淹没在众多拜帖中,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回复。
这种正式的方式效率极低,渡劫境大修能不能见你全看运气。故此,就需要找中人介绍,让人引荐才行。不过想要见到渡劫境修士,这中人的身份也不会太低,想要约见中人都需要一大笔钱和人脉。
东阿神剑宗在这里没有半点人脉,一切都看其他几个宗门的安排。几个宗门在此有驻点,也经营了数千年的人脉,虽然人脉并不高端,但是稍微花点心思,还是能办到的。
众人热烈的讨论着要怎么约见中人,要怎么计算花费,要如何准备说辞。而李沫真只能呆呆的坐在角落里听着。这种落差,让她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少女时期,那个时候,她也是如此站在枫叶城众多二代之中,听着二代们高谈阔论,蹭着二代们的修行资源。
那时候的她站着如同喽啰,现在的她坐着如同木偶……
众人终于讨论结束,这个时候,李沫真也忽然开口问道:“请问,这城内巨大的紫竹是怎么回事?我以前也看过一些游记,并未听闻过中州城有如此巨大的紫竹啊。”
看她如此虚心询问,旁边一个中州城的老人就笑着说:“李师妹有所不知,这紫竹也不是一早就有的,而是在近些日子,忽然从地下长出来的。你不知道,那日这紫竹破土而出之时,整个大地都在震颤。我们在这也也感应明显,着实是吓了我们一跳。”
李沫真听到这话,她倒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她继续问:“那敢问这紫竹可是哪位高人种下的?”
旁边的人摇摇头说:“这就不清楚了,听闻当日连城主大人都出现了,然后见到了紫竹的主人,不过这些事情没有流传出来,我们也不甚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