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红霞满天,交相辉映,美不胜收。
谢晴朗站在一块山石之,登高望远,等有三四个时辰,迟迟不见高渐离归来。
高渐离是守礼之人,徐夫子若是无意收谢晴朗为徒,高渐离当早返告知谢晴朗。
三四个时辰一晃而过,高渐离迟迟未归,徐夫子极有可能未给高渐离明确答复。
突然,一道剑气冲宵,激起无边霞光,清冽若龙吟似的剑鸣响彻后山。
谢晴朗抬眼望去,赤焰千丈,横贯长空,如龙盘旋,呼啸而来。
“放肆!”谢晴朗勃然大怒,暴喝一声,赤霄剑入手,一式“剑分天下”斩了过去。
“铿锵!”
一声刺耳的脆响。
谢晴朗虎口剧痛,如遭重击,连忙双手持剑,一气疾斩千百剑,剑气如虹,剑势如雷,剑啸如龙,剑意浩瀚无边,如亘古永存的混沌魔神,摧枯拉朽般毁灭一切。
霞光暗淡,赤焰消散。
谢晴朗剑眉倒竖,怒目圆睁,睚眦欲裂,神色狰狞,虎口血肉模糊,奋力斩断一柄赤剑。
“去死!”一位姿容秀丽,身段窈窕,气质高雅的白衣女子飞掠而来,一脚踹飞谢晴朗手中赤霄剑,玉手猛掐谢晴朗喉颈。
谢晴朗喉颈剧痛,双脚离地,拼命挣扎,出于求生本能,一双血肉模糊的小手向白衣女子坚廷怒耸的傲人雪峰狂抓而去。
“啊……”白衣女子痛呼一声,粉脸滚烫,羞愤欲绝,抓着谢晴朗喉颈砸向山石。
谢晴朗死不松手,使劲全力,欲与白衣女子同归于尽!
“大师姐手下留情,他是小师弟,恩师关门弟子……”谢晴朗头破血流,两眼发黑,意识模糊,依俙听到高渐离由远渐近的喊声,心神微松,晕厥过去。
谢晴朗迷迷糊糊睁开眼,一半光明,一半黑暗,心中一惊,独眼望去,发现自己平躺在软榻之,头缠满绷带,左右手臂打着石膏,月匈腹贴着膏药,腿也有几分酸痛。
“痛啊……”谢晴朗神志清醒,恢复知觉,头痛脸痛,乃至全身都痛了起来,痛到呼出声来。
“小师弟,你醒来了?”高渐离端坐在三米外的石凳,昏昏欲睡,见谢晴朗醒转过来,连忙起身走到谢晴朗面前,语出关切道。
“小高,我这是怎么了?”谢晴朗苦笑道:“全身无一处不痛,如同被人吊起来当沙包打三天三夜,打的遍体鳞伤!”
“小师弟,你用二师兄早年所铸的赤瞳剑斩断了二师兄新铸的赤霄剑,伤及二师兄心神,大师姐误以为你是阴阳家派来行刺二师兄的死士,打断了你双臂,掰断你九根手指,踹了你十数脚。”高渐离向谢晴朗说道:“大师姐是个暴脾气,出手重了点儿,你莫要见怪。”
“不会不会。”谢晴朗连连摇头道:“大师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