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那么容易就受伤,又不是布娃娃。”戴着帽子的阳菜露出了爽朗的笑容,有些好笑又好气的看着汹涌的人潮,“而且被作法就可以疾病痊愈什么的,这种事情一听就是假的,哥哥你可不要上当。”
从语气和眼神上看,轮椅少女显然是不相信法会的虚实。
“不能这么说,阳菜。”听到阳菜的话,高中生显得很是慌张。
“我们临床爷爷的女儿,昨天不是亲眼看到了有人在这里被治好了吗?”
提到这个话题,轮椅少女更不相信了。
“翔斗哥,消失的双腿重新长出来,想一想都不可能啊,别说现在的医学,未来的医学恐怕都做不到这种事情。”
轮椅少女虽然年龄要小的许多,但语气听起来要比翔斗成熟的太多。
看着自家哥哥还要反驳自己,说着些不着边际的话,阳菜便看向刚才施以援手的三河直美。
“大姐姐,你觉得这会是真的吗?”
我觉得会是真的吗?
如果是从前的无神论的三河直美,一定会斩钉截铁的摇头否定。
并且再坚决的站在少女这边纠正着翔斗的错误思想。
但已经连续两次都站在法会中的三河直美犹豫了,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她胳膊上消失的伤疤更不可能是假的。
看了看少女头戴的帽子,三河直美偏移开目光,语气飘忽不定的说道:“这种事情,谁,谁知道呢?”
没有得到肯定的答复。
阳菜的眼神有些黯淡,也是,能来法会的人肯定都是或多或少被洗脑的,就算是这个看起来很是精明能干的大姐姐也不例外啊。
坐在轮椅上,阳菜小声嘀咕着:“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事情么……”
倒是翔斗则是爽朗一笑:“是真是假,只要亲自看一眼不就知道了吗?”
“你要怎么看?法会人那么多,我们挤不进去的。”
三人现在已经被推出了人群,百分百是没办法进入法会内部观看了。
“爬上去,院墙那么低,我完全可以爬上去!”
翔斗说着便脱下了外套:“大姐姐,阳菜便交给你照顾一下了。”
“我……”
我们三个人才刚刚说了几句话而已,要不要这么自来熟啊。
三河直美在心中吐槽着少年的自来熟,但转眼间翔斗便身手矫健的爬上了院墙。
除了那些有传承的高门大院,或者超级有钱人外,日本都市内的院墙基本只起到了好看的装饰效果,或者只是用来界定内外划分,所以高度方面伸手就能翻阅。
“嘿咻。”
手脚轻快的搭上了墙头,翔斗这才发现原来不只是自己一个人这么做。
还有一堆警察也是没有挤进院落内而扒拉着墙头。
“我倒是要看看,这群家伙在搞什么鬼。”
白发的警部将帽子摘下来夹在腋下,目光如炬的盯着法会内。
他承认自己今天被这群信徒激怒了。
要是抓住了机会,他绝对要狠狠地针对一下这个辖区内的名字巨长的新兴宗教。
“院子里怎么还堆着一堆……啤酒桶吗?”
“哈?弄那么多啤酒做什么,要开啤酒会吗?”
“新兴宗教不是会使用致幻剂来创造集体事件吗?说不定里面就有致幻剂。”
墙头上的警察们观察着院落窃窃私语起来。
其他警察们也是同样肚子里憋着一股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