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的确是经自己签名的药品……那些药应该前天昨天都送去医院……可为什么收据会在他们那里……那些药呢?
“国内医院通用的镇静剂为苯二氮卓类药物,这类药物稳定性高,副作用小。只不过成本不低,而且生产效率也不高……“
这是在自己的公司,是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
“……你们公司最近调制出的‘类氯丙嗪’类药物,虽说也有部分镇静剂的功效,可副作用怎么样想必洛经理也清楚,因为毕竟是已经被淘汰的药品一类……“
这毛头小子什么都不知道在那里bb什么?明明以后就不用过那种苦日子了……如果没有这两个人……
“……“
咚——
人倒在地上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
“真亏你不知道警棍的用法还敢把它一直藏在袖子里。“
穿着黑色礼服的男人俯身拿走了洛杨握在手里的警棍。
“明明只要过了今天……我就可以……“
“……如果没有你们……“
洛杨的声音随着脸扭曲起来。
“出现了吗?“男人表情凝重起来。
若隐若现的黑色雾气从洛杨身上升起,仿佛要将其吞噬。
洛杨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浓郁的黑雾完全地盖住了他的脸。
“那我去坐会。您老人家加油。“青年收起背包小跑进办公室后关上了门。
门外响起了一声声沉闷的击打声,轻微的嘶吼声,咂舌声。
青年走到窗前,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各式各样的光在他的瞳孔里轮回交替。
一声“嘭——“有什么东西重重撞在门上的声音。
青年打开了门。
穿着黑礼服的男人背靠着墙微微喘息,躺在地上的洛杨轻声呻吟。
“……为什么……明明我努力了这么久……“
青年走近洛杨,看到有泪水从洛杨的眼睛里溢出来,低声说:
“他还有着神志,入罪不深。“
“这样的小人物能有多少罪?“靠在墙边的男人说。
“……我研究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出成果了……你们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只是……想让你早点醒过来……“
青年手放在洛杨脸前方,用力向外一扯,一束墨色的气体自洛杨脸上被吸扯而出。
“罪名是什么?“男人问。
“罪名是……‘妄’。“
青年左手横在身前,右手从空空如也的左手里抽出了一柄近一米长漆黑如墨的刀。
“明无心之所识,断无谓之虚妄!“古老庄严的话语自青年口中传出。
黑色的气息从手臂上蔓延过来,在覆盖了青年整只手臂后便不再前进。
青年向前一步,挺身,立刀。
“……你们……你们是谁?“洛杨脸色苍白如纸,放大的瞳孔里映着那如同狱鬼般的青年。
“叫我们‘守夜人’就好。“略显轻快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背后传来一阵剧痛,洛杨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铃铃铃——“突兀的手机铃声强烈刺激着耳膜。
“吵死了……“男人半睁着眼睛慢悠悠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糟了这么晚了……别被像上个月一样被扣薪水了……“不经意间瞄到了手机上的时间,男人像弹簧一样从床上蹦了起来。
简单地洗漱后,拿上包,穿上衣服便急匆匆地出了门。
两个身影在门后看着他消失在路口。
“他忘记了吧。“青年问。
“忘记了。“黑礼服的男人说。
“你觉得怎样?“
“至少他不用进监狱了不是吗?“
正是盛夏的梅雨时节,空气里弥漫着阴冷潮湿的气息。
周围的楼房里传来婴儿的哭声。墙上的青苔爬的很高,泥巴和砖块铺成的路上印着大大小小的脚印。
路边的杂草积攒了一夜的露水,在四面是墙的地方等待着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