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陛下派您剿匪，

却没有给任何将士，听闻水盗凶名赫赫，

大本营更是藏的深沉。

先前朝廷围剿，每次都被避开，

就我们这几个人，

您看……”

侍卫长卢怀昌躬身回报，大概讲了一下水盗的情形，

同时提出自己的担忧。

赵越挑眉回身，

“越是难做成的事，收获才越大，

再说了，扬州城里除了守备军，

不是还有个巡防营么！”

须臾后，卢怀昌拿着赵越的名帖，

领命下船去了巡防营。

赵越忽然想起一件事。

这个时候，京城顾侯府，

那个挺能打的二郎顾廷烨，

好像就在附近……

夜间大船停泊在风陵渡。

和赵越同时停靠的，还有另外一艘大船，

虽然看着不像是官船，

却也是大户人家才用得起的三层楼船。

三更刚过，楼船依旧灯火通明，

岸边芦苇丛中，闪出几条小舢板。

每条舢板，

都有三五个粗壮大汉，

黑布包头，腰缠着一圈绳索，

绳子最末端系着一只精钢爪。

舢板无声无息，靠近最边一艘楼船。

簌簌破空声响起，

精钢爪扒住船舷，黑衣人一个个攀爬去。

丫头奔走惊呼，小厮被砍杀倒地。

芦苇丛火光四起，一队官兵架着大船冲出，

船箭雨袭来，

百名埋伏在岸边的水盗中箭掉进水中。

官船中一人身手矫健，

翻身跳楼船，所过之处，

蒙面水匪系数毙命。

更远处的江心，停着一艘黑漆楼船，

船舷站着一个鹰视狼顾，气质彪悍的独眼络腮胡。

见官兵占了风，

张弓搭箭对着这边一箭而来。

眼看就要命中官兵头领，斜地里又跃出一人，

手中宝剑一挥，将飞来箭矢截成两半。

两个人眼神对视，同时转身后背相抵，

挥舞宝剑钢刀奋力斩杀。

但水匪越来越多，像蚂蟥一样，

那怕是两人武艺高超，

也渐渐觉得吃力起来。

黑漆船头的络腮胡，抬起胳膊做了一个手势，

旁边的传令兵哗哗变动旗语。

所有水匪主力慢慢围拢，意图将两人磨死。

就在两人力气快要用尽的时候，

岸边突然传来喊杀声，无数火把亮起，

连绵成一道火线，几乎将这一段河面照成白昼。

数十条大船乘风破浪，从岸边成品字形驶出，

每一条面都满载精壮官兵。

围困两人的水匪慌了神，举着刀踟蹰不定，

被两人又杀灭大半。

远处黑漆大船，络腮胡满脸狠色，

手势再变，大船背后，

竟然又驶出九条一模一样，

通体乌黑，薄铁覆盖的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