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臣总算是听明白了，这位怕是已经芳心暗许，成了邓清远的小迷妹了，难怪会如此激动。

这种女人也挺麻烦的，还是顺着她说话，赶紧打发走算了。

“姑娘教训的是。”

“这态度还差不多，胖子，看到没有？你这朋友比你懂事多了！”

柴道点头哈腰，心里却想着妹妹你可别给我逮住了，要不然，早晚有你好果汁吃！

你看我揪不揪你辫子就完事了！

兴许是因为张雨臣态度逆来顺受，和她所想大有不同，她并未和张雨臣想象中一样乖乖离开，反而是东扯西扯和两人聊起天来。

“我刚才听说，你要上静心阁顶层？为什么？”

“抄圣贤书，学圣贤道也。”

张雨臣已经心有不耐，愈发后悔要和柴道出来逛园子，和他在一块准没好事。

“你既然这么求学若渴，为何还要走歪门邪道，想着蹭邓公子的光泽来？”

“算了，我也懒得问，你若是真想上静心阁，我倒是有办法帮你。”

“这位玉娥姐姐当真有办法？若有要求，小生定当全力帮忙才是。”

还就那个川剧变脸。

“哎呀，什么玉娥，哪有的事啦......你见我真的那么好看？”

“真滴，邓清远都要被你迷死啦！”

“休，休要胡说！嘿嘿......”

那女子毕竟是上院学生，也是个有文化的，听着张雨臣这么夸自己，虽然连连推辞，但脸上已经笑得牙花子都出来了。

注意到自己失态，她连忙绷住嘴，咳嗽一声说道：

“这书院非要上院顶尖成绩才能上去，但其实大家并不清楚，上院之中还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

“前十名的学子，还能额外选一个‘随生’进去，共同学习，但大多是当个书童的意思。”

“恰好，我就是那前十名之一。”

柴道突然一愣：

“你莫非就是那第二名的柳湘玉？”

“不错，就是本姑娘！”

柴道连忙凑到张雨臣旁边：

“仁兄，这位可了不得啊！”

“不仅书院之中算是一等一的天才，她父亲更是......”

“死胖子，说什么悄悄话！”

柳湘玉一把揪住柴道耳朵，又把他甩到一边，笑着看向张雨臣：

“上个月我的随生因家中变故，回去了，正好有空缺。”

“你看着比那死胖子机敏许多，又是真心求学，若是愿意，明日起便同我一上顶楼。”

“仁兄！别去啊，这女人定然是不安好心，要让仁兄端茶送水，做牛做马，去了就是签卖身契啊！”

柴道连忙过来劝阻，又被柳湘玉踢到一边。

去还是不去呢？

张雨臣微微抬头，看着柳湘玉那般表情，心中就知道此女定然有所图谋。

怕是自己当了这随生，也要有一堆麻烦事情来。

但若是能上那高阁，圣贤书怕是多到数以百计。

思来想去，张雨臣微微点头，算是答应了这件差事：

“那就有劳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