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很奇怪。
魔也同样奇怪,质辛惯了五坛酒都没有压下去的抑郁心情,却在的与慕容宁说了史艳文与藏镜人的事之后好了很多。
看来啊,人都喜欢“落井下石”,也并不是没道理的
“唉!吾算是看出来了,当觉得自己很衰的时候,就想想比你更衰的人,就会感觉发生在自己身的一切,也没什么!”质辛说道:“反正,每一个人都在努力的活着,不管是你的朋友,还是兄弟,亦或者是敌人,仇人。”
“这……吾怎么感觉,你要看破红尘呢!”慕容宁说道
“吾本就佛身因缘孕化而生,你觉得吾要看破红尘,也是正常。”质辛说道。
“佛身?”慕容宁颇感惊奇。
“惊讶吗?佛身孕魔所以,在吾出生的那一刻,他就想要杀吾啊。”质辛说道:“生吾之人,容吾不下,养吾之人,另有所图。”
“这一切,吾却必须承受。”
“如何承受!”慕容宁问道。
“因为父亲,从未向吾隐瞒其意图。”质辛说道:“家国无恙,是他一生所愿。所以,吾向来知道,在家与国之间,他优先选择保全吾,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做了多大的牺牲。”
慕容宁无言,他不知质辛为何会将这些讲给自己听。
但是……只要他愿讲,他就愿意听。
“也是他教导吾,一点一点的化解吾对此世,对世人的怨恨,吾才有了自己的人生。”质辛说道。
“你的父亲,想必是一名即博学又豁达的能人雅士。”慕容宁说道。
听到这,质辛忽然笑了。
只听他说道:“那里的人称他为麻烦制造者,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有处理不完的麻烦。”
“他的同僚们,称他为老狐狸。”
慕容宁也笑了。
“你如此通透明达,想必是受了你父亲的影响。”
慕容宁明白,质辛所讲的这个父亲,乃是养父。
就是质辛所说的那个……另有所图的养他之人,如此,还能将质辛教养的这般模样,怎可能不通透呢!
“喝酒吧!”
两人将剩下的几坛酒都喝了个一干二净,质辛有些醉了。
突然开口对慕容宁说道:“你知道,吾为何会对你吐露身世吗?”
“不知,但你既愿意说,便是将慕容宁当作朋友,慕容宁必定真心相待。”
“不是!天之厉出现后,无论是中原,苗疆,还是西剑流,想必会有很多人想要知道吾的身世来历。”质辛说道:“吾都这么通透了,怎能让他们探索无门呢!”
说完,质辛一低头,直接趴在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