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生气,会动了胎气的。”火神挟了一筷子青菜放自己碗里,没有吃:“那拓很沉得住气,自己没来,也没派人来确认情况。”
阿风捏着筷子,一言不发。
他又被软禁了。
那拓说十天后在芬芳谷等他的回答,怕是去不了。
去了,也给不了他要的答案。
“你让我去跟他说清楚。”
火神喝了一口果汁,汁液在嘴里冲涮了几下口腔内壁,吞下,“好,我陪你去。”
看到对方憔悴又铁青的脸,阿风硬是把拒绝的话咽了下去,点头。
阿风从浴室出来时,以为火神早就走了。看到床上躺着的人,不免吃了一惊。
他侧身闪过爆头壮汉直扑而来的拳头,刚想对着他的后脑勺挥手里的半个碎啤酒瓶,另一个被爆头壮汉的棒子呼呼呼劈面而来,他急急一退,背后两个壮汉抡着棒子凶神恶煞扑来。四周响起一片窃窃私语声,一片打抱不平声,一片抽气声。
棒子挟着风以与他的鼻子相距1厘米不到的距离扑了个空,他顺势捏住那汉子血脉偾张的臂膀迅速转身到他身后,以瓶子断口锋利碎玻璃片抵着他的粗脖子,让他高大的躯体去挡向他而来的大棒。
那两个抡棒而来的汉子看到自己的同伴被迫挡在他前面,急急刹车,无奈舞池地板偏滑,由于惯性作用,他们直接侧头看着他,身体直挺挺的、以狗啃泥的姿式砸到坚硬的地板上,“咚!”“咚!”两声大闷响。阿门。
一片呻吟声之后,花衣男子满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暴突,瞪得像灯笼一样的眼睛里发出怒不可遏的火焰,他一会儿俯视被摔得狼狈不堪的下属,一会儿瞪着被他用碎瓶子抵住脖子的粗汉子,更是火冒三丈,“他花神的!一个小姑娘你们都摆平不了,丢不丢人?!”
他边吼边试图往他这边走,他把手里的瓶脖子往粗汉子的肉里扎去,手下的肉体颤抖一下更加僵直了。这一扎很好的遏制了花衣男的靠近,他漫不经心地瞪着他,他也看着他,吞着口水,伸着手,那手似乎在说,别,别,别,他不过去。
他们僵峙着,他并不着急,环视一圈四周,他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只有这点人。
看到一双双为他担心的眼,心悦还在那拓怀里抽泣着,那拓一手揽着心悦的背,两手里还捏着啤酒瓶。
“丢人?你还好意思说丢人?他都没勇气下到这个舞池里来了。”一个刀疤男叼着只雪茄,带着十来二十个黑衣人走到舞池里。
看着那些明显比这几个壮汉更为高大和结实的黑衣人,他的心咯噔一下,心想,完了,今天不可能全身而退了。他另一只手悄悄伸到衣领边上探进去捏了捏颈上的项链坠子,保佑他,别让他脸上挂彩,不然他花神非把他活剥不可。
刀疤男一走过来就甩了那花衣男几巴掌,出乎意料又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最后那一巴掌直接将花衣男煽到地上,被煽在地上的花衣男不但一声不吭,而且几乎是立马慌张站起来,点头哈腰,用流血的嘴叫,“大哥,大哥,大哥。”
他继续抵着粗汉子的脖子,看着新来的刀疤男。刀疤男本想再赏他几巴掌,看到他唯唯喏喏,低眉下眼的狗腿样可能觉得没味吧,收了手,把身子一转,面对着他,取出嘴里的雪茄,张开手指,半截雪茄掉到地上,他双手插袋,略往前踏了两小步,伸长脖子对他说,“小美女,你想怎么玩?”
他撒下瓶子,放开那个汉子,他立马奔到花衣男身边。“星银!”那拓在身后惊讶地喊了一声。
刀疤男笑了笑,收回脖子,“聪明,不错,明白人。”
他环顾四周,那些黑衣人已经悄无声息的围过来,人群中有人再也看不下去这以多欺少,以强凌弱的惨剧,一阵骚动纷纷向酒吧外面退去。
他看一眼那拓,用嘴型示意他快带心悦出去。他的眼里闪着泪花拼命摇头,心悦还一无所察,继续埋头在那拓怀里簌动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