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那个中年店员从店追了出来，胳膊下夹了一副灰色帆布包好的画。

“这幅画虽然不卖，但是如果你真的喜欢的话，送你吧。”说着双手往前一递。

艾伦瞪大了眼睛，疑惑的看着他，对方的眼神中清澈而又真诚，就好像春风拂面，让你找不出一丝的不适。

“这……你这是为什么？”艾伦没有伸手，等待着店员回答。

“哦，其实很简单，”店员有点激动，说话的语速都快了些，但更显得坦然，“这幅画在这里挂了半年了，也没人留意过。今天既然您想购买，可能是这幅画的缘分到了吧，所以我想，与其让它挂在这里继续蒙尘，不如让它跟您走，也许会有所不同呢。”

说着他微微一笑，把画放到了艾伦的手上，“所以，就请您放心收下吧。”

“啊，”艾伦接过了画，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确实蛮喜欢那幅画的，但就这么拿走总觉得心理上过意不去，“那你开个价吧，我把它买下来。”

中年店员笑了笑，似乎早有准备，双手插进了围裙的口袋里，“不了，我说送就是送，绝对不会收您的钱的，以后您经常光顾小店就行。”

……

傍晚，按照约定的时间，艾伦低声哼着小调，敲了敲琳娜画室门。他心情不错，不但买到了心仪的画作，连脑海里的魅魔都安静了不少，从太空回来后，她就一直在沉睡。

“进来吧，门没锁！”琳娜那勾魂而又娇媚的声音从画室里传来，艾伦已经习惯了自己的神经病老师的作风，笑着摇了摇头，推门而入。

“老师您找我？”进了画室，艾伦就顺手就把手中的画放在了一旁的台子上。

琳娜瞥了一眼，没说什么，她正坐她的工作桌前，吃着一碗面条，呲溜呲溜的，看上去很享受的样子。

“上次的调查结果出来了，智脑查到了一名当时在场的契约者学员被恶魔污染，向恶魔通报了十三号场地的测试情况。”

“哦？就这么简单？”艾伦往墙边上一靠，这事也太巧合了吧，“那个学员抓住了么？”

“当然没有，”似乎觉得面条不够，琳娜又从冰箱里拿了瓶啤酒，喝了一口，“抓捕中变成了恶魔，然后就被击杀了，什么都没问出来。不过校长说还要查，所以你不要急。”

“哦，对了，你的觉醒信息在星辰图书馆也没查到，”然后琳娜话音一转，“不过你说的那个亚空间，倒是找到了些记载。”

艾伦看着琳娜，等着她继续，但是琳娜似乎不急，哧溜的吃完了最后一口面，又喝光了汤，满足的啊了一声，收拾完垃圾，拿着那瓶啤酒喝了一口，才继续说道：“据说亚空间这个概念是万年前的人类提出的，根据描述，还真有点像现在的异空间。”

“不过并没有当时的人类探索亚空间的记录，然后人类的历史就进入了断层，当中发生了什么就不知道了。”

“所以，无论是我的觉醒、亚空间、还是考核的事故，都是一无所获喽？”艾伦眉头一挑，这个学校的调查效率也太低了，几天了，就找了个学生替罪羊，他才不信这个事情会这么简单呢。

琳娜瞪了他一眼，把啤酒往桌上一放，“什么叫一无所获？这么多信息给到你，你还要咋样？我可是和你的两位师兄在图书馆翻了三天书才查到了，也不说声谢谢，还不满意了你！”

她走了过来，好奇的指了指那副画上，“这是啥？”琳娜大大咧咧的问道。

艾伦皱了皱眉头，原本还算不错的心情在看到琳娜这幅样子后，变得不爽了起来，不过毕竟对方是老师，他只能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