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冉嗤笑道:“一个贱民,也配得到我的尊重?”
他还一脸嘲讽地对子询说:“你现在居然和贱民结交,真是有辱身份。”
樊安本身也是个暴脾气,而且跟子询关系很好,当即愤怒地呵斥陶冉道:“依我看,有辱身份的是你才对。”
陶冉黑着脸问樊安:“你什么意思?想比划比划?”
樊安鄙夷道:“比划什么?跟我比射艺?”
听说比射艺,陶冉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不自然。
在场之人,谁不知道樊安的箭术冠绝同辈?
而陶冉的箭术,说一言难尽那都算是对他的抬举。
陶冉握紧了拳头,心里怒火中烧,却丝毫不敢应战。
毕竟没人会喜欢当众丢脸。
他敢挑衅子询,是欺负箕子已经失势。
他敢蔑视蝥,是因为蝥只不过一介平民。
可面对樊安,陶冉却是无可奈何。
论家世,大家半斤八两。
可论射艺,樊安乃是同辈中的第一,根本不是他能战胜的。
“我懒得理你,你这个莽夫!”
陶冉没想到,他欺负平民,居然有两个贵族出来跟他作对,顿时心中郁闷不已。而且樊安还直往他痛处戳,更加让他不爽。
圈子里谁不知道他文不成武不就?
见陶冉离开,樊安不屑地啐了一口,笑着对蝥说:“那家伙就那样,你别往心里去。没学过射箭也没关系,那边有靶场,我们先带你过去玩玩。”
“好。”
三人来到一处空地,樊安拿来了三张弓,开始教蝥射艺。
但是蝥毕竟没接触过这些东西,而且搭弓拉箭也确实不是好上手的,因此过了好一会儿,蝥依旧是连连脱靶,偶尔有一箭中靶,那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箭矢挂在草靶上而已。
子询连忙安慰他说:“我们刚开始学也都是这样的,以后回去多练习就好了,熟能生巧。”
樊安左手持弓,右手搭箭,说道:“你看我的。”
话音落下,他看似轻描淡写地将弓弦拉到最后,手一松,箭矢“嗖”地一声,正中靶心。
而且,他力道非常大,箭矢直接扎透了草靶。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纷纷喝彩。不少女孩子都向他抛媚眼。
“果然不愧是箭术第一,实力非凡啊。”
“这种草靶,对樊安来说根本没难度啊。”
听着周围传来的喝彩跟赞誉,樊安心中非常得意。
蝥看到樊安男女通杀,十分羡慕——最主要的是,他也想被美女抛媚眼啊。
这个时代,风气还是非常开放的,要是得到哪个女孩子青睐的话,以后在朝歌的日子不是快乐无比?
随后,蝥心思一动,回想起了殷受德给他讲课的内容,顿时琢磨起来——可不可以利用学习到的力学知识,来达到樊安的这个水平呢?
子询见蝥陷入沉思,便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他以为蝥在想射箭的事情,便说:“这射艺,初学都是这样的。樊安那家伙的箭术是所有人中的第一,我们都比不过,你也别往心里去。”
蝥说:“不是。我倒是没有想这个。”
子询一听,也没多想,当即说道:“嗯,不用去想。等我多带你来几次,你慢慢也就熟练了。”
蝥微微点头,说:“好。”
子询说:“走吧,那边射艺比赛马上要开始了,我们过去看看。”
接下来,蝥观摩了大家的射艺,发现这些人射箭的距离,还有中靶的概率,跟今天上午殷受德所说的那些内容,都一一印证了,心中顿时感叹这神灵传法的神奇,心中对于改良弓也有了初步想法。
下午,子询带着蝥离开了东郊猎场。
蝥回去之后,马上开始对自己的想法付诸行动。
接下来的时间,蝥除了准时去鹿台上课之外,就是在住处捣鼓这些东西。
很快,半个月过去了,蝥终于做出了他自己满意的改良弓。
他把箭搭在弓上,轻轻一松手,箭矢便迅速飞出,扎进木头柱子里,铁质剪头,直接没入半寸。
这要是射在人身上,很有可能会直接洞穿!
又一次射艺活动到来,子询过来邀请蝥,蝥将自己改良的弓用一个麻布袋子装好,跟着子询来到了东郊猎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