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顾念之气的脸都红了,他不喜女子,是不想将儿女情长,限制了自己抱负。而不是喜欢男人……
不过,每日困在后宅之中,见惯了女人们的那些手段,他是真的不想填充宅院,与多个女人产生纠葛。
顾念之只好说:“此事,凉欢如何看?”
“我凡事都依夫君的。”谢凉欢微笑相迎,面对两位长辈也不怯。
“那我们夫妻二人!暂无纳妾的想法,还请大伯母与母亲另外为这两位姑娘另谋出路。”
顾念之倔强的拉着谢凉欢就往外头走。
等到了自己的院子里,两人第一次心平气和的坐在一个桌子上,谢凉欢为顾念之到了一壶青酒,笑脸盈盈地举起酒杯,见顾念之不理会自己,她饮了一小口。
毕竟,那两个大伯母强塞过来的妾室,谢凉欢也不想要。
“方才,若是我不在,那两个姑娘,你当真会收?”顾念之脸上多了一些不耐烦和厌恶,这不是对谢凉欢的,而是对那两个素未谋面的姑娘。
他有些厌女。
许是,在他三四岁,识得千字文,对世间万物都有自己理解的情况下,看着权倾朝野的顾家老将军战死沙场,顾家满门一去不归。
她们从一开始的想逃离顾家。
有人回到了娘家,不过三五日,就被人厌弃,她们回到顾家,活在老太太的庇佑之下,与京城的显贵争论高下。
从那时起,他见到的是,没有血的“战场”,是一群女人主导的。
舌灿莲花的齐氏仿佛是个说书先生,说的鄙夷顾家的人,抬不起头,三月不敢出府门,说得旁人钦佩顾家满门,说得军营里虽无顾家的将军,却有顾家的军魂。
打得一手好算盘的赵昭,亲自下场经商,她锱铢必较的性格被男人非议,却凭着自己的本事,赚得盆满钵满,不少的商户以得到顾家商铺夸赞为荣。
那是有声的战场,不沾任何的血色,却靠着几个女人支撑起整个顾家,无论是声望、地位,还是钱财。
顾念之怕了。
终究是自己斗不过的女人。
“夫君志不在此,总是不会被几个女人束手束脚的,若是我……许是会顶住压力,为夫君一搏。”
谢凉欢有些钦佩眼前的人,这种感觉是说不上的。
就好像,自己是个缩头乌龟,只想躲在自己的龟壳里,求得一线生机,可顾念之倔强的跟个兔子一般,有自己的想法,愿意为自己而活。
是谢凉欢,遥不可及的生活。
“你,受累了。”顾念之起身,行了一礼。
谢凉欢回礼。
两人依旧很生分,却惺惺相惜。
与此同时。
大夫人齐氏黑着一张脸,看着两个不成器的侄女,接连叹气,随后又命人加派人手去找那个素未谋面,却让自己的儿子藏了那么多年的女人。
“若是寻到了,多少银钱,我们都是愿意给的!只要入了大房,他便是大房的主子!”
她盼望着,能寻到。
这样就能看到自己丈夫和孩子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