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飐伸手摸了下自己脸上的痕迹,脸色冷的要结出冰来。
他和阮司嘉在一起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打过他。
即便他这些年来干过学多不是人的事,她是卑微的。
她性子好,对谁都是温和有礼的模样,可事实告诉她好像就是这样的人就会永远被欺负。
那些人明面顾及你的身份,却背地里都可以阴你。
陆飐看了她几秒,也没说什么,回房去了。
阮司嘉放下手,眼泪掉了下来。
他跟裴鸢怎么样她都忍了,但是她受不了那些字眼直接侮辱在她面上。
陆姜和陆母站在那儿看了阮司嘉一会儿,叹了口气,说了句‘我们陆家对不起你。’后,也相携着离开了。
阮司嘉在原地站了几分钟后,也进了房间。
他正在给裴鸢打电话:“鸢鸢,你听我说,我已经在跟他们谈判了,他们已经松口了,你过几天直接搬进来就行。”
阮司嘉面无表情的蹲了下来,拿出柜子里的云南白药,打开。
就像肌肉记忆一样,挤出一点,帮他擦。
陆飐直接别开脸。
阮司嘉就顿在了那儿,手都僵持在空中,没有放下。
陆飐又哄了电话那边一会儿,好像是裴鸢在那边终于松口了,他才挂断电话。
然后就抬头道:“你出去。”
阮司嘉淡淡的:“我回来拿画具,拿完就走。”
陆飐没再说话,但沉默的气压很是恐怖,就好像让她下一步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