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点,不准再聊她。”
时间一分一秒,都是煎熬,终于渐渐消停,之后是衣料窸窣,程秉言餍足的调笑声,也消失在路口。
……
余烟庆幸有夜色掩饰,但她不知道,裴燃离得那样近,怎会感觉不到她的僵硬和失落。
他胸膛有一阵起伏,大手仍掌着她的后脑勺,额头几乎快抵上她的。女人用上齿咬着下唇,润泽的小巧的唇,被她啃得嫣红一片。
裴燃只差一点点,似乎也要吻上去。
“燃哥,他们走了。”
空气里残留着燥热和黏糊,余烟却并未受影响,淡声提醒。
裴燃如梦方醒,很快松手,平日的矜贵与傲慢也一齐发作,甚至还带上明显的怒意。
“你也可以滚了。”
他侧身,留给她冷淡的背影。
余烟无所谓的惨淡一笑,早被刺痛的心,已近麻木。
第二天。
钟愫出现在公寓楼下,带了一个简单的行李箱。
“女儿,妈来看看你。”
钟愫大概想掩饰窘迫,她衣着仍华贵,穿极细的高跟鞋。
余烟帮她把东西拎上去。
“唉,这房子挺小。”钟愫头一次来,“采光也不很足。”
公寓是正规两居室,九十多平,对住惯别墅的人来说,当然不够看。
“我把东西腾一下,你住主卧。”
“也是难为你,妈陪你几天就走。”
余烟知道她的挑剔,也没什么不能忍耐。只是钟愫总爱把事情往好的方向想,未免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