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刘枫和小可跟着周瀚文一起向着白鹿书院的大门走去。
经过大门口时,周瀚文见门童张赐眼睛有些红,便问道:“怎么了,小张赐,你怎么哭了,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张赐连忙擦了擦眼角,抬起头,否认道:“没有,我没哭,周院长,只是眼睛进了沙子而已。”
周瀚文又问道:”真的?”
张赐强行挤出一丝微笑,倔强地说道:“真的,周院长,没人欺负我。”
周瀚文见此,便不便多问,只是叮嘱道:“要是有人欺负你的话,一定要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嗯!”张赐乖巧地点了点头。
直到三人离去,刘枫自始至终并没有说些什么。
刚才王奇侮辱张赐的那一幕,他看得清清楚楚。
可张赐不愿意告诉周瀚文,想来是有所考量。
所以刘枫自然不好将此事告知周瀚文,就连小可几次想要张口,都被刘枫捂住了。
否则的话,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唉,”走在路的周瀚文忽然叹了一口气,轻声道,“这张赐出身寒门,父母是种地的,无权无势,他不想让父母担心或者受牵连,所以他即使是被欺负了,也会忍气吞声。”
原来,周瀚文心里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有些力不从心。
他能够管得了书院里的事情,可出了书院呢?
谁又能保证张赐讨回了公道后,他不会在外面受到报复?
刘枫点了点头,没有说些什么。
身份越是卑微,越需要活得小心翼翼,这是时代的错,并非人的错。
他想起了雨燕,以及那个想要推翻武帝的暗影组织,
“兴许他们就是为了这种事儿而奔波吧?”
而一旁,憋了一肚子气的小可也安静了下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在周瀚文的引路下,小可的入学手续很快就被办好。
周瀚文将一块木质令牌交在小可手,郑重地说道:“这便是白鹿书院学子令牌,你拿着它进入书院,给门童验过后,便可进入,从明天开始,你就可以过来听课了。”
小可赶紧将令牌收下,乖巧地说道:“谢谢周院长!”
简单交代了一番学的注意事项后,周瀚文便带着刘枫和小可来到了他的书房。
书房不大,却很充实,书架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
可不知为何,书房里充斥着浓浓的香火味,就像寺庙里的味道一样。
刘枫打量一番,这才发现,房间里立着一个已故之人的灵牌。
灵牌前供奉着香火,所以房间里才会有如此浓郁的香火味。
刘枫仔细端详那灵牌,只见灵牌写着“故友陈盛安之灵位”几个大字!
“嗯?陈盛安的灵位?……”
刘枫以为自己看错了,擦了擦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还真是四哥的灵位!”
这下,刘枫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四哥活得好好的,怎么会无端有了灵位?”
他苦思冥想,终于恍然大悟,得出了一个结论:
“哼,定然是四哥那个老阴比想着生前先给自己存点钱,等死了好有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