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叹了一口气看着面色悲戚的小豆:“这些年苦了公主了。我知道了这个地方,便差人查了,原来你就是那个承国质子,这里面杜天天可是出了大力的。”
说完,他诡秘一笑:“呵呵,据我所知,你当初逃跑也是他给你报的信。”
云清暗暗心惊,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公主逃亡过程中还能够网罗一批为她所用的人才,心智并不简单!
中年人说完,脸色缓缓沉静,眼里清晰的映着云清那张被油灯映得油亮的脸。
云清盯着“自己的脸”,淡淡道:“这不是重点,我的武学修为我想并不是你们看重的地方,是不是因为我父亲?”
中年人又笑了,一种“孺子可教”的欣赏不加掩饰:“的确如此,等时机成熟你回到承国大权在握时,我们双方何偿不能有所合作?前提是你的心性很合我意。”
一提到云清的心性,黎松瀚快人快语道:“青云兄弟,哦,云清兄弟那是一等一的仗义,没得说。”
淮王府的不堪数次被云清记起,吞噬着异世的自在,他恨不得挖掉那段异世的记忆,将那个逐渐套在脖子上的枷锁粉碎成渣,还一个梦中的纯粹,不幸的是,随着认识了北烈公主,枷锁似乎越套越紧。
“我不喜欢这样!”云清很直接。
中年人并不意外:“无妨,以后的事谁又能说得清呢?我叫恒成,小主也不叫宇文豆,她的名讳还是她自己说吧!”
小豆接过中年人的话茬:“宇文萱,小豆是我逃难中给自己起的小名,你还是叫我小豆听着顺耳。”她掩住小嘴,似乎以窃笑。
中年人走到屋外看了看天色,雨已停住,他回到座位上对众人说道:“老李他们两个也快到了!准备出发,兆王的惊击营见这些人没有回去估计还会来,”
又单独对云清说道:“你的事以后就是我们的事,那个邪恶的阵法我略有耳闻,有违天和,不过那是兆王主导,他们行事诡秘,可比打听你的来历要难很多,我在中京城外寻了一处院落,城门一开我们就出城。”
说完他从怀中拿出一张两千银票,然后收起了水晶瓶,笑道:“你就吃一点亏。”
云清也不客气,将银票揣进怀中,又问:“这样躲来躲去,不愿连累同伙?”
小豆回答道:“确是这样,他们隐藏的够深,时机一到才能出其不意!”
“不错!轻装潜行,虽然风险大,好处不言而喻!”云清抚手连赞。
城外刚下过雨的路泥泞不堪,众人深一脚浅一脚拖着两脚泥疙瘩走了十里许,远远看见一处村庄躺在一处小山坳,嗅着空气里泥土的清香,看着那些农村小院横竖不一沐浴在薄雾中,云清想起了老家的小屋,还有屋中默默守候的年迈父母,思绪中一下子满满的乡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