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够了”仿佛有种神奇的魔力。
当云清还在上窜下跳时,屈老三率先垂手站在一旁,脸上没有任何害怕、不满或者欣慰之类的表情,就像发条泄尽的人偶。
“是烟雨楼二层和齐师傅说话的那个人,屠千!他带着面俱。”
云清停在房梁上,努力的想从那副面俱下找到他本来的面目,为此,云清放出了神识。
很奇怪,神识经易从那副灰色的面俱上滑向一边,更奇怪的是,和他细长的本人一样,面俱上也没有任何玄气波动。
云清悄悄将目光投向胖子,希望他给一点关于此人的任何提示。
但他失望了,那个曾在二层斗嘴的胖子此时像只乖巧的小猫。
其他人也都如出一辙的站在原地,既不动,也不说话,遵从着灰袍人的两个字“够了”。
云清目光再一闪,门口已经空无一人,甚至看热闹的堂客不知不觉中也走了个干干净净。
屈老三收起大砍刀,撕下衣袖袖口扎住受伤的手掌。
“走!”
他没有再看云清一眼,连那种警告的眼神和套路中的狠话“你给我等着”之类的也省略掉了。
云清跳下房梁一边看着几个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一边走向胖子:
“就这么算了?”
胖子坐下,吃起了面前已经冰凉的烤羊腿。
“几天之内应该是算了。”
胖子将肉在口中暖热,然后再细细咀嚼品味,咽下口中的肉之后他抬起头回答了云清的问题。
这样谈话太慢了,即使胖子用很长时间将面前的羊腿吃完也解答不了云清几个问题。
反正肚子还饿着,胖子的羊腿虽然凉了好在没溅上血迹,云清索性扯下一大块肉来,大口大口嚼了起来。
有人抢,自然就吃的快,看着石板桌上啃得干干净净的骨头,云清张口就问:
“为什么几天之内是算了?那个人是谁?连你在内为什么不像害怕的样子,却那么听话?。。。。”
“等等。”
胖子示意云清让他想想,然后他总结道:
“他在一个地方出现一般会呆上几天,而且会将所知道的一切原原本本说给楼上的那个人听,包括你上了几次茅房。”
“然后呢?”
胖子似乎很迷惘:“好像也没有然后,只知道有些人永远的消失了。”
云清听得也很迷惘:“是惩罚?”
胖子回答的很快:“不是,他只是一双眼睛,楼上的也不算惩罚,有的人做了好事,有的人与同行起了冲突,也会消失。”
云清有意无意看了一眼门口:“他要乱说,会不会有很多人冤死?”
“不,他很诚实!其实不见了的人也不多。”胖子反驳道。
云清还有一个疑问:“屠千是不是他?”
“不知道,但楼里的绝对是屠千。”
云清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楼上的人是谁?”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