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说出口,印第安饰品的身份暴露,尊严和人格以后百分百不存在,绝对会被林木头笑话一辈子,掉牙的年纪不忘拿出来说,到死那天都不会忘!
维护一个人但又不能说出口,这不能不说是种崇高,林择树虽然并不知晓妹妹的爱护,但哥哥的本能还在。
“别生闷气了,对身体不好,闭上眼睛,给你个宝贝。”
“什么呀?神神秘秘的?”林梦枕眼睛闭上两秒钟都没有,“等下!你不会是要害我吧?”
“我是会做那种事的人吗?”
妹妹疯狂点头。
“伤心,闭上,这次保证不骗你。”
“真的?你这次要是骗我弄什么恶作剧,别怪我找妈妈告状。”
假如他骗自己,林梦枕担心在找妈妈告状之前可能会当场哭出来,掉一地小珍珠。
“闭眼,多大了还打小报告,乖,听话。”
最后,犹犹豫豫的妹妹还是闭上了眼睛。
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后,猪肉烤制后的香气缓缓出现,她知道林择树在玩什么把戏了——烤肠。
瞬间,她觉得自己的努力有了回应,鼻子不受控制地发酸。
“哥你真好!”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让林择树听出来。
“bingo……小狗鼻子可真灵,我包的那么严实都让你闻出来了。”
“说谁小狗鼻子呢?我是小狗,那你也是,说别人是小狗的人才是小狗!呼呼……有点烫……”
林择树没有反驳妹妹,只是面带笑容地静静看着。
假如他像普通兄妹那样否认,那会不可避免的表达出在亲缘上与妹妹割裂的意思。
她是小狗,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我是。
例如这种话,父母从很小的时候不止一次在事后拉到角落里告诫过他不准乱讲,但并不说明理由,问也不说,只是见一次训一次。
在他们家,从小到大,任何亲缘关系的比喻都不能讲,以至于后来脑袋里已经把这套逻辑全自动化运转,开口前自动检查,自动终止。
小时候他不理解,长大后碰到不少因为家庭关系不好整日阴郁的同学后,他才明白爸妈的良苦用心——爱居然是技术活。
林梦枕大口吃着烤肠,烫的哈斯哈斯哈气也没有松口的意思,嘴唇吃的油油的好像涂了唇膏,满脸开心。
看女孩子吃饭是一种享受,妹妹的吃相很让人满足,师尊更是如此,尤其是她大口大口往嘴里填米饭的样子。
“你也吃啊,看我做什么?”
“喜欢吃这根也给你,喏。”
“这么好?你真是我哥吗?怕不是出去一趟让邪修夺舍了吧?”
“你哥我什么修为,这等地方还奈何不了我,看你的电影。”
林择树轻拍一下她的脑门,继续看电影,吭哧完烤肠的林梦枕肚子里温热的同时心里也暖暖的,谁说老哥一点应对女孩子的经验都没有?
光影交错,时间流逝,和哥哥坐在一起,银幕里怎样的惊悚也没吓到她,看到身边人放在扶手上指头修长的大手,她心里突然生出一个念头——把自己的手放上去,最好十指交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