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就说要再生个孩子，至今也没能要上。

陈山河跟江拾月十指相扣，“我这次是代表我们大领导来接你。”

“你们领导找我到底什么事？”

“到了你就知道了。”

***

江拾月被陈山河带到一个她没去过的大院，在机关办公楼的一间办公室里看见了一个熟人。

她刚穿来那会儿还问他借过十六块钱。

他当时还是旅长，江拾月目光往办公桌上的铭牌落了落，现在升成军长了。

江拾月余光扫了扫站得笔直的陈山河，忍不住勾了下唇。

陈山河天不怕地不怕，几次以命搏命，在空中撞敌机，没想到见了领导也会紧张。

“军长，您找我什么事？”

军长摆摆手，“你不是我手底下的兵，不嫌弃的话叫我一声郑叔。这样还显得亲近点儿，要不然我都不好意思开口。”

“郑叔您太客气了。”

“先坐下再说。”郑叔把江拾月让到会客区，刚坐下就看见陈山河全身紧绷笔直地站在桌前，摇摇头，对江拾月道：“算了，咱还是换个地方谈。你看这小子又怕我还又不敢离开怕我欺负你，憋屈死他算了。”

江拾月跟着笑，“这样，您要不嫌弃的话，附近应该有我一家饭店，您给品鉴一下提提意见？”

***

江拾月开饭店是为了谈生意，当然会把格调拉满，菜品更是一绝。

不过不管是陈山河还是军长都顾不上品尝。

弄得江拾月更忐忑，“郑叔，要不你先说？你这样我会很紧张。”

“你还记得借我十六块钱吗？我今天是找你还钱来的。”

江拾月：“……”

陈山河：“领导，我还了，您没要！”

江拾月“噗嗤”笑出声。

气得军长吹胡子瞪眼，指着陈山河笑骂：“也不知道你小子怎么娶到媳妇儿的！一根筋。”

陈山河：“……”

江拾月护短，开口：“郑叔，您这玩笑是为难他。想我怎么还，您说就行。”

“借我们点儿钱。”

江拾月：“……”

愣了下，怀疑自己听错了，“您说什么？”

军长又瞪陈山河，“你是不是还什么都没跟嫂子说？”

陈山河点头。

军长食指点了点陈山河，嫌弃：“你……你庆幸你有个一技之长留在部队。回到地方上让你养家糊口就饿死你！”

转过脸对着江拾月又切换成和蔼的语气。

“是这样，改革开放这几年，我们国家经济发展迅速。现在改革的风刮到了我们这行。当然，不只是经济方面的改革。现在是和平年代，已经许多年没有战事，所以首先会让很多人解甲归田……”

江拾月知道这事。

俗称，百万大裁军。

“我知道这几年你一直办学校为退役的军人们提供再就业培训和提供再就业岗位。首先我替他们谢谢你！”

郑叔起身，朝江拾月举杯。

江拾月忙跟着起身，“我只是尽了一个普通老百姓的应尽的职责和义务。没有你们就没有我们的安居乐业。”

“有你这句话，那我可就厚着脸皮说下面的话了。我呢，接下来会负责留下的五大战区之一。以前只需要负责带兵打仗，以后还得自负盈亏。我们都是大老粗，哪懂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