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爱得这么明显吗？

冯棠也不矫情，把卷轴接到手中，“但我的鬼相，应该不在其中，这有用吗？”

“无妨”，咎老摆手，“鬼相宗的各個鬼相，也不是一开始就有的，你要理解鬼相的本质。”

咎老开起小灶来，“鬼相类似于身外化身，但有所不同，它没有意识，也不能像化身一样操纵。你可以理解为，具有本能的傀儡。

“虽然不如化身和傀儡灵活，但鬼相最强之处在于，可以借助鬼相，释放超越同阶威能的术法。

“所以，你修炼时要有侧重，鬼相的气息、意志等尤为重要，越接近真实存在的鬼王，越能发挥相应的能力。”

明心之下，冯棠消化得很快，反问道：“也就是说，鬼相其实是桥梁，沟通天地，让释放的相应术法，接近法则加持的效果？”

咎老赞赏的审视了番冯棠，“你总结得很到位，让气息、意志等接近鬼王，类似瞒过天地，引动一丝鬼王法则。”

原来是这般，用繁复的手段，模拟法则引动条件，进而瞒天。

冯棠暗自点头，鬼相宗的方式有些讨巧，颇具智慧。

难怪能单独成宗，传承无数年，并在除尘计划中，担负起重要责任。

见冯棠已理解要点，咎老继续讲方法，“百鬼游山图中的鬼相，虽然与你的不同，但你可通过观察他们，感受不同之处，总结相同之处，侧面辅助你修炼鬼相。”

小灶开完，咎老也不久留，告辞离开。

重新回洞府，冯棠盘膝而坐，了解了鬼相本质，修炼方式也明晰起来。

世上或许没有罚暴鬼王，自然也没有参照，但明鬼剑意，展现了引动天地的过程。

冯棠要做的，就是进入百鬼游山图，从各种鬼相身上，找到气息、意志等存在的特点，进而找到如何实现的方法。

想清楚一切，冯棠先静修调整，用数天时间，将法力、魔气、心境等调至最佳。

而后，意识进入百鬼游山图，接触各种鬼相。

此图名为游山图，冯棠本以为，是在画中之山上，观摩百鬼相，实际意识进入后，发现并非如此。

画中鬼相游荡，没有太多表现，当冯棠意识接触后，却会转换场景。

比如，欲鬼相，场景便十分香艳...

护鬼相，场景又很是和谐，多是守护亲近之人的执念...

罗刹鬼相，场景十分血腥...

其中，希鬼相的场景，十分诡异，往往是一个正常，甚至正义的人，忽然为恶...

结合场景，才能真正观摩鬼相本质。

感悟观察之中，时间悄然流逝。

一个月过去，冯棠发现各鬼相的气息不同...

两个月过去，冯棠体悟到鬼相意志的存在...

三个月过去，冯棠在场景中，发现鬼相竟然存在，有的存在于人的瞳孔，有的存在于镜中，存在方式各不相同...

......

六个月后，鬼相幻山高处，接近穹顶的第二层，唯一有阵法波动的洞府中，咎老闪身而出。

他的四方脸上，一如既往的不带丝毫表情，只是荆火一般的双眼，极其明亮。

注视着下方，咎老低声自语，“开发新的鬼相？竟只用了一年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