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的受苦，灵宠总会觉得委屈，一委屈，她便想要哭。看她平日里不悲不喜的样子，不过是要强的表现罢了。每每这时，她就更想念灵风，想念药香，甚至想起月沐辰。

一想到这，她就更难过了。眼泪不争气的在眼眶里打滚，要落不落的样子，换了旁人看见，定也不好受了。

“痛便忍，忍不住便喊，哭有何用。”

帝木仍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根本没有想要安慰她的意思。

喊？喊的出来才行啊！现在别说是肚子，便是这喉咙都像是被寒冰岩浆洗礼着，怎么喊！灵宠一气，便忍不住在腹中大声咆哮着，反正他也听得到自己心中所想。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要受这般折磨！这鬼东西！到底是什么！

“错？确实是大错特错。若你连这些都受不住，又谈何了因果。”

好好好！我不问还不行吗？那你总该告诉我这是在干嘛吧！

“看来你真是在这里呆糊涂了。这乃地灵龙泉，比那涅槃湖浆液，这对于你不该只是虫挠之痒吗？”

虫挠之痒？你来试试！

“本尊平日里便是以此水滋养己身。且说它是地灵龙泉，已有些不符了。这一些还是当初意外时偶然夹带的，如今被你糟蹋了，本尊还没说什么，你倒是颇多不满。”

龙泉龙泉！难不成还能龙生腾飞之用！不就是你的洗澡水嘛！

“哈，洗澡水。有趣有趣。”

要说泉，当最厉害的乃黄泉！可那玩意儿不是人能淌的！其后神化，该是天池水中的卫龙泉！虽说也是西王母洗漱之处，可若真存在，那里面便真真乃龙气所在！

灵宠身上疼痛，苦不堪言，唯有与帝木怼着聊着，才能稍稍分散她的一丝注意力。

“西王母是何人？”

你不知道西王母？

“不知。不过碧落黄泉倒是知道一些，这天池水也有些相应。”

你别告诉我！这地灵龙泉就是你从天池水里弄来的！

“不，不是本尊取的。记得有一年北冥那家伙路过，吐了一大口脏水在本尊的池子里，非说这是他送本尊的礼物。后来本尊用着还不错，就将那池子命名为地灵龙泉了。”

你老人家说的该不会是鲲那条大鱼吧？！

“大鱼？哈，这话可不能让他听见了。”

我XX！！！灵宠霎时间在心中大声爆粗。可转念一想，这不是洗精伐髓最好之物吗？连那些古籍中神化的仙者都是用这些的，为何他会好心将它用在自己身上？

我身上有凤凰元血，用了这地灵龙泉，会不会冲刷掉啊！

“你未免太小看了凤凰血脉了。这东西换做旁人，或许真有此效，但于你，并无用。”

无用？！那为何我感觉冰寒与焦灼交替之痛如此难耐！

“你如今怎同那些凡人一般愚昧不识。”

X!你这家伙竟然还骂人！

“算了，也怪那些个老家伙，什么也不同你说明。劳累了本尊。”

“以上界者的那些愚昧话而言，此为下界之下人者也。所使用的乃天地万物遗留下的灵植地脉所产生的灵气，通过那些凡人的提炼，化作灵力。”

下界之下人者？难道真有大千世界一说……神人冥又当如何说法？

“难怪老家伙们都不曾与你说道，实乃愚不可及也。”

得得得！不说不说！我不打断你了还不行吗……

“灵力不过是被凡人转化提炼而来，实则不过是自身之力罢了。固，一些资质纯净者，可转化之力更为快速，其运行的手段也更为强大。”

意思是，上界者用的不是灵力？

“哼，他们不过是靠着那些遗留下来的血脉研究出了星点的皮毛罢了。”

难怪进来时，我无法动用灵力，想来此地与外界是不同的。

“这回倒是聪明了。确实，此处乃是本尊一手所创，所用自非灵力。”

可莫文奇前辈，明明使用的也是灵力啊。

“那是他自甘堕落。罢了，不说他了，怪只怪他生在?疏一族。”

所以你一直在说的老家伙，就是他咯。

“不然还有谁。”

可比起他来，你的年纪不更多了几个倍数嘛。

“本尊乐意。你到底还想不想听了。”

想想想，你说，你说。

“天地成于元炁，万物成于天地。可知元炁？”

混、混沌？灵宠只知一切皆始于混沌，按帝木的意思，这元炁就是混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