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便是那一抹极为修长的身影,以及压低了鸭舌帽,还有被遮住的半张脸……
太熟悉了。
即使不用看到那一张脸,郁鸢也知道他是谁。
“司祁律!”
郁鸢一字一顿,念出这个名字。
司祁律缓缓抬起手,推着鸭舌帽的帽檐,镌刻的脸毫无保留呈现在郁鸢眼前。
那是一张被帝独宠的脸,精心雕琢,无一处不完美。
只可惜,是个病秧子。
他的皮肤白得几乎透明,唇色很淡很淡,像没有血色一样。
用郁鸢的话来说,是个命不久矣的病秧子。如果能早点死,那就更好了,可惜他就是不死,耽误她守寡。
“你什么时候来的晋城?”
郁鸢的语气听起来不紧不慢的,似乎不怎么意外。
司祁律走至郁鸢面前,他抬手抵在唇边,轻咳了几声:“咳,咳咳……今天。”
他说,今天来的。
也就是跟着她一起来的。
真是一刻都闲不住。
郁鸢撇开脸,红唇轻启:“病秧子,离我远点,别把你的病传染给我了。”
司祁律勾唇笑,可那笑却不达眼底:“亲过了,做过了,舔过了,桩桩件件哪件不够亲密?怎么没传染给你?”
郁鸢羞愤,耳根泛红,但嘴的话十分不客气:“你别在我面前提那些恶心的事。”
“恶心么?”司祁律轻笑一声,反手便将郁鸢抵在洗手台:“还有更恶心的,要试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