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呵……
他都将她欺负成这个样子了,却还跑来关心着他的身体……
慕叶山本拼命给文淑使眼色,奈何都被文淑给全部忽视掉了。
瓷娃娃是真的觉得小风的脾气是没有的吗?
慕叶山本觉得,待会儿小风很可能就要掏出他的小巧精致的手枪,将瓷娃娃的脑袋戳开一个血窟窿了。
然而,坐在沙发上的夜临风,突然伸出修长发白的手指,将女人拦腰一靠,俯身低头,吃掉了她手里的胃药。
轻薄软绵的嘴唇轻轻的划过女人的手心,惹得她一阵酥痒。
一双黑眸里挥之不尽的侵略和霸道,死死的盯着女子的俏脸。
就像猎狗紧紧的盯上了猎物。
文淑抿唇,垂下眼眸,声音也软糯起来:
“你要是实在不高兴的话,你和我说,我下次也不这么做了……只是……你要照顾好你自己的身体……”
她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我知道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但是这不妨碍我关心你,心疼你,喜欢你……”
“我不想你不高兴,所以,我现在可以重新回到夜家本家,你想要我做的,你要我做的,我都会一一照做……”
夜临风将玻璃茶几上的酒瓶拿起来,仰起头,一股脑的都喝进去。
文淑委屈的吸了吸鼻子,语调软软糯糯,听得让人好心疼:
“我离开夜家只是因为小可,小可到了该轮回的时候了,我不能再因为自己的事情耽搁住她了……”
她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惊得下巴都快掉在地上的慕叶山本,哽咽的说:
“这件事跟慕叶山本没有关系,是我求他的,我说我想见你,他不忍心看着我哭,就带着我来找你了。”
文淑轻扯嘴角,露出一抹故作坚强的笑容:
“我就是怕……以后再没有机会见你了……”
夜临风握着高脚杯的手,又捏紧了几分,骨节撑起一层层冷白的皮,上面显眼的凸出一条条紫色的经脉。
“夜先生,我房间里头的抽屉里,还有十五张平安符,那些都是我专门给你制作的,你记得要好好将它们戴在身上,这样你就能一辈子平平安安的了……”
文淑神色落寞的垂下眼眸,眼眸里的泪珠悬挂在眼眶,像是用了非常大的力气控制住,才不让它们落下来。
她的每一句话都跟离别一样,听得令人心酸。
话音刚落,文淑真的转身走了,然而,还没走出两步,就被夜临风一把攥住了手臂,他的力道很大,掐得她很疼。
“滚!”
夜临风压抑着暴动的戾气,低沉着冲着慕叶山本吼。
慕叶山本睁大眼眸,这种时候,他还在,就不太礼貌了。
经过文淑身边的时候,他还朝文淑递过去感激的小眼神,出了大门,还很贴心的将门给紧紧的关上。
屋内只剩下文淑和夜临风两人,空荡的屋子,静的连他们的呼吸声音都能够听见。
夜临风手上一用力,文淑跟木偶般被硬是拽了回去,瘫倒在沙发上。
桌边的水杯被打翻,水渍滚落在鲜红色的地毯上,逐渐变成深沉的暗红色……
文淑盯着夜临风,看着他那双居高临下,高高在上,视万物都如草芥的双眸,布满猩红的眼。
夜临风死死的盯着她,就像是要看穿这漂亮的皮囊下,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他咬着后牙槽,额角的青筋暴起,极力控制的情绪被发颤的声线暴露。
“文淑……你最好老实点,不要再在我面前搞真心这种鬼把戏!”
文淑抬眸,瞳孔放大,这一刻,她似乎看到了,夜临风内心的脆弱与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