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武照双手不断的摆动,一柯的身体也如同水草般有节奏的摇晃起来,衣服上浸饱的河水慢慢聚集在一柯的发梢与指尖,凝聚成涓涓细流,缓缓流淌。
突然间,只听“噗”的一声,伴随着一阵急促且又剧烈的咳嗽声,一道水柱径直从一柯口中喷涌而出,原本孱弱无比的气息,慢慢有了好转。
但尽管如此,武照就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双手丝毫没有要停止的迹象,一直不停的摆动着,仔细看来,还有种越摇越激烈的趋势。
在一柯的意识世界中,当他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求生欲望,去拼尽所能抓住了那根及时出现的救命稻草,那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都被照亮,不再是那种昏暗交替的压抑。
更让自己感到诧异的是,不知从哪一刻开始,一股无形的热量便不断的从脚踝处,沿着经脉、骨髓,缓缓流淌到自己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就如同落日余晖般,温暖而又令人渴望,以至于自己的意识在温养中逐渐变得清晰。
“这是……”
当一柯彻底回归清明时,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异常剧烈的颤动感,另外,眼前的景象可以说是令他终身难忘。
自己居然以一种羞耻的姿势被到挂在一个看不清样貌的男人身前,而自己的视野也在剧烈摇晃中,距离那个男人的裆下忽近忽远,好不羞涩…
“你……放……我……下……来。”
感觉到自己四肢的无力,双手更是如同被灌了铅一般,一柯只好憋足气力,弱弱的喊道:
“要……散……架……了。”
“别急,马上好,等我收功。”
当武照听到裆下传来的声音时,便下意识回了一句,手上的动作也变得迟缓了许多。
“咦?”
武照似乎抓住了某两个关键点,大脑似乎清明了起来。
“你是个男的!”
而此时的一柯已经很平稳的停了下来,只不过姿势依旧,无需要微微开口,便可以清晰的说出话来。
“你这不是废话么!”
但从声音中自仍然可以判断,一柯还是有些虚弱的,只是不知道是怎么造成的。
“我去!”
说话间,武照有种干了一碗蚯蚓般的感觉,恶心又令人异常的愤怒,双手一松,一柯便觉得地球引力似乎超过了9.8,来了个头撞地球。
“哎呦……”
瘫倒在地的一柯歪着脖子,余光落在了那个手提着细长竹竿离开的少年身上,隐约间还能够听到少年的呢喃细语:
“原来是没有neinei!”
一柯脑袋黑线缠绕,手缓缓的伸进了自己的衣服,弱弱的说了一句,
“这不是还在么!”
……
经过这么一出,一柯无力的趴在地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许多,而自己的周围,也早已一片泥泞,而岸边的丛生的杂草也遮住了自己视线。
一柯缓缓抽出双手,吃力的撑在了地上,让自己能够顺势站起身来。
呼……
“真特娘的背,肯定是出门没看日历。”
一柯用力甩了甩脑袋,让自己能够更加清醒一些,他托着自己的腰肢,佝偻着身体,将目光投向了河的那一边。
只见二女依旧站在原地,双手紧握着栅栏,看不清表情,但一柯能猜到,他们应该在担心,而自己现在能做的,就是招了招手,紧握着拳头,在自己的胸前轻轻锤了两下,再次指向了二人,脸上露出牵强的一抹微笑,随后转身离开了原地。
“吓死我了,清月姐。”
看着一柯的离去,阿兰喜极而泣,哽咽着看向了一旁的沈清月。
“我以为……我以为他……”
沈清月伸手拍了拍阿兰的肩膀,将她彻底揽入了自己的怀里,感受着怀中娇小身躯传来的急促颤抖,一抹清泪,从他的的眼角悄悄滑落。
……
穿过茂盛的杂草丛,一柯来到了沿河的小道,因为过于偏僻,路边依然土阶茅茨,但比之难民营却好了不少,来往的身影也是寥若晨星。
形单影只的一柯,想着自己只不过是出来开个荤,什么愁什么怨,让自己遭遇到如此大的伤害,以至于现在头脑还有些阵阵晕厥感。
“娘的。”
一柯揉了揉自己的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愤懑不已,
“别让我抓到那个逼崽子,这一棍子差点给我送回去,完了还……还给我玩那种难度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