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很烦睡觉开灯,后来关进那里五年,没灯照明却睡不着。
无论是丢身上的老鼠抑或挨打受辱,黑夜中,都那么的令人深感绝望。
宋栖棠闭眼,强行抽离思绪,翻书柜缓冲情绪。
图册忽然掉床上,活页漏出夹着的精美名片。
目光触及描金字体,宋栖棠眼睫簌簌,眼底跳跃忽隐忽现的光。
一个大胆想法迸发脑海,她抿唇,胸腔逐渐撕扯成冰火两重天的地狱。
——
午后,隋宁过来的时候,宋栖棠正洗碗。
听见夭夭兴奋的呼喊,她放下碗出去,迎面撞上笑眯眯的隋宁。
个把月不见,对方精神饱满,齐耳的短发染成奶奶灰。
夭夭搂着泰迪熊,“糖糖,宁姐姐送我礼物了,还有你的!”
宋栖棠朝客厅扫了眼,茶几全是大小的礼盒,“记得谢宁姐姐。”
“小海棠,想我没?”隋宁抱她,“我太累,补完觉才来你家。”
“每次都买大堆礼物,孩子要被你宠坏了。”
“我就爱宠你们,谁有意见?”
宋栖棠对隋宁的滑调司空见惯,她们差不多同时出来,情分自然深厚。
“你以后的老公。”她抿嘴笑,“我没洗手,你自己倒水。”
隋宁挤眉弄眼,“我跑车,还真认识一个,安保公司的。”
逗夭夭玩了一会儿,隋宁挤到厨房找宋栖棠叙话。
“阮姨该不会真要换肾吧?只要我能帮的,你尽管开口。”
“希望奇迹眷顾我们,可还得做好准备。”
宋栖棠的眉间跃然一抹折痕,顾忌夭夭在客厅看电视,示意隋宁随自己进卧室,“我考虑好了,要去‘金四季’。”
隋宁端着纸杯喝水,闻言,杯子立时从手里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