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海蔓延,明晃晃的火光照在段正崖的脸上,他面色冰冷手中的雁翎刀闪烁着逼人的寒光,一股浑厚的玄气包裹其上。
“这些年来,我深居简出,看来很多人都忘记我了。”
楚渊在一旁打趣道:“您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就别提了。”
“嗯?”
段正崖斜眼瞥向楚渊,吓得楚渊立马开口道:“您正值壮年啊,再创辉煌也不是什么难事啊,您说对不对?”
“哼!”段正崖一甩刀,“你小子还是信不过我。”
楚渊嘴角勾起拍手,下一秒,只见六名黑衣杀手斩碎火海飞身而下。
六名黑衣杀手脸上皆是带着紫铜面具,腰间挂着的玉牌上边刻着地字一等的字样。
见状四大护法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蝎护法咆哮道:“你们血珀楼为何要管这闲事!”
血珀楼的地字一等杀手不由分说,飞身将四大护法团团包围,六位一体,无差别无缝隙的对四大护法挥刀相向。
一时间打得难舍难分。
楚渊用胳膊肘戳了戳段正崖笑道:“段前辈,您看,我这着急回家吃饭呢,要不您搭把手?”
段正崖没好气道:“玉牌还我,此事过后,人情就当还了。”
楚渊依依不舍的交出玉牌笑道:“您看您,咱也算是朋友了吧,您…….”
未等楚渊将话说完,段正崖闪身加入战场,原地顿时激起一阵尘土。
楚渊吐了两口唾沫,便蹲在地上托腮看起热闹来,一旁的奚风也蹲到他一边问道:“你早就知道这是陷阱?”
“呵呵要不是有人良心发现,只怕我还真就着了道,指不定现在就躺在地上,到地府报道了。”
“谁啊?”
楚渊挑眉嬉笑道:“你猜”
“我又不姓诸葛,怎么能猜出来,还是不是好兄弟了,快说。”
楚渊的思绪一下子回到前天傍晚。
北镇抚司与南镇抚司的十字交界处,有一个百年的老茶楼,在一处雅间内,两名镇抚使并肩而坐。
北镇抚司镇抚使金泰一身华丽得体的对襟长袍悠然自得的品茶,被邀请过来的楚渊也气定神闲的等着他出招。
“楚大人,你觉得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楚渊呵呵笑道:“金大人,这是怎么了,也学着那群腐儒研究起善恶来了?”
“我科甲出身,自然算的上读书人,楚大人你相信因果报应吗?”
本来楚渊忙了一天,正准备回院子睡个美觉,可当他前脚出了南镇抚司的衙门,后脚就被人跟上了。
等着他利用转角处的视线阻碍,甩出两道符箓将跟踪的人困住以后,这才发现两个人穿着飞鱼服。
于是乎便被请到了这老茶楼,看到金泰满面笑容的等候他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按理说,两个人应该是老死不相往来,是敌人才对。
毕竟女人蛊的事情,差一点害得上官彩蝶殒命。
到现在他又鬼使神差的说出这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而金泰见楚渊沉默不语,一脸的狐疑,也是自嘲的笑了笑,从袖子中掏出一封信件拍在桌子上,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后起身道:“楚大人,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我两个儿子尚未下地行走,便相继夭折,如今我家夫人再度怀上我们金家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