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孔狗蛋立刻板起了脸,转头冲身后光着膀子的大河村人吼道:“都给我安静下来!先听她说!”
大河村的人都惧怕孔狗蛋,当即不敢说话了。
东方,太阳冉冉升起。
火红的太阳把东边的天空染成了一片红色。
两个人都安静地站立着,所有的眼睛都望向人群中间,那一抹娇弱的身影。
自然,还有三小只也安静的站在大山村的那一边,仰着毛茸茸的脑袋,睁着一双漆黑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的主人。
只见唐安宁语气平静的说道:“刚才我也听了大家说的话,我们村的人说这眼泉是我们先发现的,大河村的人说这眼泉水是你们先发现的。”
“既然双方都认为这口泉水是自己先发现的,我们就应该找个人来评判一下。”
说完,唐安宁转头看了看大山村的负责人唐长富,又看了看大河村的负责人孔狗蛋。
“长富叔,孔村长,我们去找永安镇的镇长来评评理如何?”
唐长富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这口泉水明明就是他们村才发现的,因此唐长富立刻点头道:“我没意见。”
孔狗蛋眼珠子滴溜转了一下。
心里头寻思,这口泉水关系到大河村人的生死,也关系到他的政绩。
就算泉水真的是大山村的人先找到的,大山村的人也没有证据。
再说了,后山本来就是两个村子共同所有,就算是大山村的人先找到的,他们大河村的人来分一杯羹也不过分!
反正这泉水不能让大山上的人独吞,否则大山村的粮食产量肯定要超过他们大河村!
想到这里,孔狗蛋也态度强势的说道:“找镇长就找镇长,我孔狗蛋没在怕的。后山是我们共同所有的,你们大山村的人不能独占这口泉。”
就这样,在唐安宁的提一下,两边终于达成了一致协议。
决定今天就去永安镇,到了镇上,找镇长杨海平理论。
一场眼看着就要一触即发的冲突就这样被唐安宁巧妙地化解了。
就在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准备下山,去镇上找杨海平理论的时候,只听到哎呀一声,一个女人摔倒了。
刚才大家都没有注意到,这会儿回头看,才发现摔倒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王丽。
原来,王丽的娘家是大河村的。
今年东拉河的水尤其的少,虽然大河村的人擅自把河水全部拦截了,但也只够一半人浇地。
还有一半的人,只能干瞪眼着急。
王丽的娘家就没有排上。
如今眼看着庄稼都要干旱死了,王丽当然不肯,于是连夜跑回去大河村,告了密。
这才有了大河村的村长孔狗蛋带着本村人找过来的一幕。
王丽之所以这么做,一是为了自己娘家能够吃上粮食,不因为干旱而被饿死,另外一个原因,就是纯纯的看不惯唐安宁,要给唐安宁使绊子。
刚才,王丽一直挤在人群中看热闹,由于王丽个子矮小,又躲在人群后面,大家都没有注意到王丽。
这会儿王丽摔倒了,大山村的人顿时发现了王丽。
大山村的人顿时把怒火对准了王丽。
“王丽,你这个死娘们,是不是你去大河村告的密?”
“你自己不想活了,就找个地方去死,别拉着其他人跟你一起陪葬!”
“你简直是我们大山村的祸害!”
大山村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痛骂王丽,唾沫星子都快把王丽给淹死了。
唐安宁冷眼瞧着摔倒在地的王丽,心想她这一跤摔的活该。
王丽吓得脸色苍白,这一群男人要是真的记恨起她来,几个人逮住她打一顿,她这条老命可就不保了。
因此,王丽一口咬死,替自己狡辩道:“你们冤枉我了!我盼着大山村好还来不及,怎么会偷偷跑去告密呢?”
“苍天啊,大地呀,还有唐国安的在天之灵啊,你们没有看到我一个寡妇生存的多么艰难哪,还被这么多人误会,我我活不下去了!唐国安,我不活了,你等着我,我这就去找你!”
王丽哭哭啼啼的,坐在地上,开始撒泼。
为了表现的自己很无辜,王丽努力的挤出两滴猫尿,随后便拿脑袋往旁边的石头上撞。
唐安宁瞧着这一幕,心里头冷笑一声。
这演技也太拙劣了。
她倒要看看,王丽到底是死还是不死。
王丽哭哭啼啼的,假装要撞石头,自寻短见。
王丽还以为会有人拦住她,没想到,大山村的人和大河村的人全都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围观她撞石头。
王丽一尴尬,脑袋还没碰到石头,便自己收住了。
她才不会死呢,她还没活够!
唐长富看到这一幕闹剧,心中已经了然。
这件事情和王丽脱不了关系。
不过现在先弄清楚这口泉水到底归哪个村使用最重要,他暂时没有功夫搭理王丽。
因此,唐长富冷声道:“先下山去!”
随后,唐长富又看了一眼王丽,冷声道:“晚点再找你算账。”
一群人便乌泱泱的下山去了,准备去镇上找镇长杨海平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