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江站在弥儿和伏霓旁边,保护他们;而褚铁匠挺着红缨断脉枪,左蔚手握金玉双环,一同过去协助乔宥伦。原本是齐天大圣激战如来妖佛,现在更像三英战吕布;却说这三英并非刘关张,而宛如手掣盘龙棍的齐天大圣,挺着一把红缨断脉枪的二郎真君,双臂套着金玉双环的哪吒三太子。那吕布也非真吕布,而是神通广大的如来妖佛。这三人攻将过去,如来妖佛也迎手拍来。“铿铿锵锵”的声音不绝于耳,金玉双环如一团云雾,飘飘然缠住如来妖佛的注意,扰乱它的招式;红缨断脉枪专攻下盘,横扫落叶之势使如来妖佛节节后退;盘龙棍也不甘人后,挑、拨、劈、砍、刺,十八般武艺尽数抖擞。如来妖佛双掌灵活转动,左架右挡,把盘龙棍的攻势都一一化解。可是百密有一疏,如来妖佛身上露出破绽,乔宥伦抓住机会,双脚回屈,像一股旋风,斜踢向如来妖佛的胸前,连续的猛踢把如来妖佛踹到了一边。
这一阵猛踢激怒了如来妖佛,它的绿眼睛泛出的青光更加骇人,虽然是一座面无表情的雕像,可每个人都分明能感受到在那僵硬的脸上是怎样狰狞可怖的神情。突然,它如发怒的雄狮,主动发起攻势。
“哇!真的是从天而降的掌法啊!”
只见如来妖佛从地上跃到半空,分别对着他们三个打出三掌,掌力深不可测,像箭一般射向三人。然后降回地上时又施加数掌,不过这几掌都是冲着左蔚而去,看来如来妖佛打算从最弱处下手,各个击破。
这边三人,每个都不敢懈怠,紧咬牙关,费力招架。虽说如来妖佛掌力宏厚,但除了震退几步,总算抵挡下来,并无大碍。可左蔚却没注意到在那宏厚的大掌后面竟然还藏有几个阴狠、恶毒的暗招,等到左蔚回过神时,那迅如鹞鹰的暗招已经扑到她的面前。说时迟,那时快,乔宥伦飞身过去,刚好挡在左蔚身前,自己的身体也因此挨上数掌。如来妖佛瞧着自己暗藏的杀招已击中敌人,刚想得意,殊不知,自己的死期已经来临。不管是人或妖,其防守最大的破绽就是在进攻的时候。在乔宥伦飞身的同时褚铁匠恰好一个箭步向前,然后立马停住,双腿跨成一字型。而乔宥伦被击中的瞬间,一枚红缨断脉枪的枪头已经深深刺进如来妖佛的喉咙,顺着枪头往下是一个跨着腿的中年汉子,表情坚毅,连脸上的须根都透露着杀气。
“广陵!”左蔚急忙接住在半空中坠落的乔宥伦。
乔宥伦咧开嘴唇,露出鲜红的牙齿,苍白的脸托出苍白的笑容。
“你……广……广陵……!”左蔚前额的头发因慌张而显得散乱,咽喉像被梗住,薄唇不停颤抖,只吐出模糊不清的字眼;红红的眼眶蓄了一汪感动的热泪,像堤坝被冲决,泪水淌满白皙的脸上。
“我没事。不用担心!”乔宥伦想要站起来,不过力量却够不了,摇晃中又坠了下去。不过左蔚泪眼婆娑,使乔宥伦有点不知所措了,与天下的男人一样,乔宥伦看不得女人的眼泪,更何况是左蔚的。他强忍着疼痛,站了起来,稳住摇晃的身体,又变回一副嬉皮笑脸,天地不怕的样子:“说了没事嘛!我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被区区暗箭击倒。”
“你假装受伤而骗我?”左蔚一秒换脸,蕴着怒气问道。
乔宥伦赶紧解释道:“没有,没有骗你,我真的是被它的毒掌打到了。要不是……”
“要不是我有神符保佑,估计现在都在奈何桥上了,哪还能再见到你啊。”说完乔宥伦在衣内鼓捣着,拿出两个小包裹,麻利地打开,只见每个包裹里都装有一只烧得通红的乳鸽,散发出阵阵香味;乔宥伦则笑嘻嘻地看着左蔚。
“广陵!你……”左蔚怒气冲天,直接调头向伏霓和弥儿那儿走去。
乔宥伦见左蔚走掉,终于忍不住,摇晃中往乳鸽喷上一大口闷血,把本已通红的乳鸽再染上一层血红。心里暗骂:你如来妖佛是瞎子吗,两只那么大的乳鸽竟然一掌都打不中,全打向我的肚子。
这时,如来妖佛变成一张纸人从红缨断脉枪处掉落在地,褚铁匠收枪而回,赶过来会合众人。一番问候,见众人既无大碍,于是便一齐向着第三层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