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安珀馆亮了起来,从那些巨型的落地玻璃窗看进去,灯光绚烂。
这是一座有着哥特式尖顶的别墅建筑,屋顶铺着深红色的瓦片,墙壁贴着印度产的花岗岩。
学生会的干部穿着黑色的礼服,上衣口袋里揣着白色的手帕或者深红色的玫瑰花,站在走廊下迎宾。
“哗!果然气派!”路明非躲在远处的树丛里啧啧赞叹。
“如此豪华的场合,很符合我对上流阶层的想象!这里等会一定会开银趴!”他信誓旦旦地说。
“神经病!凡是大场面就是银趴吗?你对上流是不是有什么误解?”芬格尔翻了个白眼。
“你的脑子里是不是只剩下了银会低俗内容?”他怒斥路明非。“等会进去可别乱说话!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路明非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虽然从他的宿舍到安珀馆不过短短几公里路,但是路明非还是很臭屁地开着布加迪威龙过来了。
从来没开过车、只开过宇宙战舰的路明非一路上横冲直创,还撞翻了几个垃圾桶。
在打算出门赴宴后路明非才得知,在“自由一日”事件的当天晚上,学生会就召开了会议,会议上打着石膏的凯撒琳·加图索直接点明,学生会承认了路明非的胜利者身份,并且愿赌服输,当场送出了她之前立下的赌注——那辆豪华的布加迪威龙!
在路明非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那辆布加迪威龙已经加满了油,静静地停在了他宿舍的门口,车钥匙也送到了他的桌子上……只是他没有发现而已。
之前去参加3e考试的那天早上,路明非出门的时候还在抱怨,不知道是哪个没素质的家伙把车随便停在他宿舍门口呢。
要不是左看右看,觉得这辆车看着像是他赔不起的样子,路明非估计要偷偷对这辆车的轮胎上吐上一口痰了。
要知道,由他路明非精心酝酿出的一口老痰,可是有着堪比浓硫酸的腐蚀性吖!
现在回想起来,只能说还好他路明非人美心善,不然现在他就要自己掏钱去补车胎了。
哈哈!果然是好人有好报!
“其实凯撒琳也不是总住在这里,这是她租来作为学生会活动场所的。以前她不必支付租金,每年都能赢得诺顿馆的使用权……现在诺顿馆归你了。”芬格尔耸了耸肩。
芬格尔一身黑色的正装,这家伙看起来倒是人模狗样的。
路明非则是穿着强者的背心披风,这家伙看起来就他妈的不知所谓至极吖!
“诺顿馆归我了?这么说我们也可以开自己的银趴,不用被外国佬的银趴卡脖子……”路明非眼前一亮,想入非非。
“拜托,你这家伙的脑子里还能想点别的东西吗?”芬格尔白了路明非一眼。
“银趴银趴,只有咱们两个楠的怎么开银趴?难不成我负责趴,你负责银?”
听到这句话,路明非那强大的奥特大脑立刻在脑海中形成一副画面:
人高马大的芬格尔眉目含春、趴在地上任君采颉……而他路明非则站在一旁默默看着。
那画面实在太过重口,路明非连忙掐断了脑海中的联想,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滚蛋!”路明非嚷嚷道。“恶心死了!”
“呵。”芬格尔挖着鼻孔冷笑了一声。“路明非,就你这样的死处男,也只会在嘴上说说了,就算恺撒琳今天真的为你开银趴,我估计你也没那个胆子去……”
“什么银趴?你们在说什么?”有人在他们身后说。
路明非和芬格尔一起回头。
女生站在他们的背后,深紫色的套裙,月白色丝绸的小衬衣,紫色的丝袜,全套黄金嵌紫晶的订制首饰,暗红色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蹬着十厘米高的玛丽珍高跟鞋,撑着一柄漆黑的伞,雨水沿着伞缘倾泻下来,让她像是笼在一个纱罩里。
是陈墨瞳!她近了路明非的身呀!。
“你们在说什么东西?”陈墨瞳眯起眼睛,面无表情地问道。
“什么银趴?银什么趴?银趴什么?”
“你这不是都听到了吗?”路明非瞪大眼睛,震惊地说。
“我们在讨论如何自主掌握开趴的核心技术,警惕被其他人卡脖子!”他振振有词。
芬格尔一拍额头,陈墨瞳则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