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豹心明,故意提高嗓门叫道:“在下适才侥幸赢得,还望渭老兄手下留情呀。”
二人便你一拳,我一掌,鏖斗厮打,看似那渭浪招招狠厉,步步近逼,实则是虚张声势,招式虽猛,然力道虚弱,打在黄豹身上,如同挠痒痒般,皮未破、骨不伤。
二人耗缠了几十回合,渭浪恐再假打下去,必被众人发现,便使了个眼色,故意露个破绽,黄豹会意,一脚踢中其胸口,那渭浪佯装惨叫一声,飞下擂台。
众人愕然,尤甚白石长老与姬月蝉等轩辕国人,那渭浪有数百年修行,怎会不敌黄豹?心中虽有疑惑,然而擂台之上,亲眼所见,不容不信,可叹其不知渭浪与淳于丑密约之事。
黄豹大喜,朝台下诸人拱手道:“黄某不才,实属侥胜,恐惹人非议,台下若有不服者,但请上台比试比试。”
“我来一试。”忽闻一娇嫩女子声叫道,人随声至,但见一年轻女子飞上擂台,视之,乃是姜兵嵘之女,姜玉荷。
黄豹心怨道:“本欲引天落儿上台,你这妮子来捣甚么乱?”却佯装客套道:“少郡主,女儿家宜多学些针织细纺手艺,寻个好去处便是了,不要总挂惦舞刀弄枪、擂台争霸,当心嫁不出去啦。”
姜玉荷手中长剑一挺,厉声道:“擂台之上无男女之分,你若能胜我手中剑,我自当佩服。”说完举剑便刺。
黄豹心道:“你是城主之女,当真要伤了你,那姜兵嵘也不会答应,罢了,我就与你耍上几招,待你气力耗尽,自会下台。”遂运功提力,纵掌而上。
那姜玉荷修炼甚浅,功力馁弱,与那黄豹相斗,好比雏鸡遇雕鹰,驹马碰虎豹,毫无胜算,手中长剑虽舞得剑影灿灿,却每每被那黄豹轻易躲过,二人打斗几十回合,那姜玉荷娇喘连绵,香汗渗淋,体力渐渐不支。
黄豹笑道:“少郡主,你已无力再战,下台去吧。”
姜玉荷忽地左手一甩,大叫道:“看镖!”那黄豹闻言,登时侧身躲避,然其并未看到有镖飞过,大呼上当,那姜玉荷瞅准时机,一剑刺出,黄豹躲避不及,剑锋划其左肩而过,衣破皮开,渗出丝丝血迹。
众人齐声喝道:“好一招‘兵不厌诈、声东击西’!”
天落儿在台下瞧得十分清楚,那黄豹左后肩胛骨处红庸肿胀,心中惊道:“那不正是我打中黑衣人的位置么,难道那晚偷袭我的人是他?!”不由地怒血上涌。
渭浪瞧见,嘴角偷扬起一抹诡笑,没错,昨夜于回廊暗中偷袭黄豹之人,正是他,渭浪此举,一可转移天落儿注意,让其误以为那夜要杀他之人是黄豹,二可借天落儿之手除掉黄豹,好一招“借刀杀人”。
那黄豹被姜玉荷一剑划破左肩,甚怒,不再手下留情,招式变得狠辣毒厉,姜玉荷拼力抵抗,却也落得步步后退,眼看已至擂台边缘,退无可退了。
那姜玉荷索性心一横,挺长剑直刺,眼瞧着剑尖要及其心口,那黄豹蔑凝冷笑,忽地单手握住剑锋,手腕发力,咣当几声,那长剑立时断为数截,掉落在地。
黄豹趁势夺过其手中半截断剑,玩耍一番,随后一掌打在断口,那剑柄飞出,竟直直钉入演武场石围墙内,只露出半截断刃在外,掌劲之猛,内力之强,众人惊愕凛颤,这黄豹能排在淳于丑六义子之首,绝非虚浮无能之辈。
那姜玉荷见黄豹当众羞辱自己,郁愤难平,虽无利刃在手,提一双粉拳而上,黄豹见她不依不饶般难缠,噌的火起,无甚耐性了,一脚踢向其小腹,那姜玉荷不及闪躲,娇身横飞出擂台,直直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