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咸道:“城主如此偏袒,让人难以敬服。”
姜兵嵘脸色微愠道:“白虎城是谁说了算?!”
巫咸怒道:“既如此,我巫咸国退出此次比武。”说罢,抬着那影子的尸体,愤然离开了演武场。
卫戌拜谢,随后亦率人离去。
瞧着奇肱国离去的背影,姜兵嵘心中甚喜,他并非无故帮助卫戌,那申猴阳第三只眼睛之厉害,着实让他心中一颤,比起巫咸国,姜兵嵘更不愿失去奇肱国,有他们在,其他三城便不敢小觑白虎城。
如今诸国中,只剩下轩辕国、白民国、肃慎国与北狄国,姜兵嵘瞧着红日西斜,道:“今天色向晚,诸位请暂回馆驿歇息,明日再比。”众人遂散去。
夜深,淳于丑屋内灯火通明,其正与黄豹商讨明天比武事宜,淳于丑道:“明日比武,只剩下轩辕国、肃慎国、白民国与我北狄国,当年慕康那老匹夫坏我大事,豹儿,明日你务必要将那白民国的人,毙于擂台之上,以泄我心头之恨!”
黄豹领命,道:“除掉白民国容易,只是那肃慎国,我听闻其国中有一种雄常树,据说用此树之皮做成的衣裳,穿在身上,坚韧万分,刀剑亦不能破,倘若果真如此,那义父教给孩儿的摧心掌,只恐……”
淳于丑突然诡笑道:“这个你不必担心,我已派人去肃慎国散步谣言,说魔族要侵占他们的国土,那任生平听到消息,今夜必定率人归返。”
黄豹喜道:“义父高明!如此一来,明日只需赢得轩辕国,我北狄国便可独夺天神大会资格。”
淳于丑大笑不语,黄豹一脸懵相,不明其意,正这时,一黑衣人从窗口飞窜进来,径直来至淳于丑面前,行礼,礼毕,扯下蒙面,黄豹视之,结舌道:“你……你不是姬雁云的女婿,渭河河神之子,渭浪么?”
淳于丑笑道:“没错,便是他!”
那渭浪道:“淳于国主,明日擂台比武,我自会佯败于黄豹手下,助你北狄国夺魁,唯望你不要忘了你我之间的约定。”
淳于丑道:“你且宽心,他日你帮我夺占了轩辕国,我淳于某绝不食言!”
渭浪点点头:“如此最好,时候不早,我当早些回去,免得姬月蝉怀疑。”走了几步,忽又转身道:“想起一事,思量再三,还是告诉你……天落儿没死。”
最后那五个字,犹似晴天霹雳,那淳于丑霍地站起身,瞪大双眼,直盯着渭浪,不确为信,渭浪道:“红狐并未言谎,那日天落儿的确被他打落至稷泽水,但我也不知何因,他竟然没化成白骨,反而毫发不损的回到了轩辕国,我本欲趁夜色去解决了他,替你省去一麻烦,却未能得手。”
淳于丑眼冒凶光,咬牙一字一字道:“我知道了,多谢。”那渭浪未搭话,脸蒙上黑布,纵身飞出窗外而去。
待渭浪离去,黄豹问道:“义父,这渭浪是姬雁云的乘龙快婿,亦是咱们北狄国的死对头,怎会好心帮我们?”
淳于丑道:“他是姬雁云的女婿不假,但帮我们也是真,此人文弱似书生,却暗含一副狼子野心,他与我约定,一旦助我夺取了轩辕国,便要将两国所有的江河湖泽,交由他父子统管。”
黄豹不齿道:“这般唯利是图的小人,今日可为利益出卖轩辕国,他日便可出卖我们。”
淳于丑却道:“豹儿,你当谨记,欲成大事者,当利用一切可利用之人,不必管其人品口碑如何,只要双方目的一致即可。”
黄豹点应,淳于丑又道:“既然天落儿未死,明日你想法引他上台,他身中寒毒,绝非对手,你趁机把他干掉,为黑鸦报仇。”黄豹领命,二人商量完毕,已到丑时,黄豹便退出,回自己屋歇息。
走至一处枝叶茂遮的回廊时,被人从背后袭了一掌,那黄豹未曾防范,向前扑通摔倒于地,待其爬起身,那人早不见了踪影。
黄豹立觉左肩疼痛,扯下衣布,只见左后肩胛骨处异常红肿,黄豹不解道:“此人何意?若是取我性命,从背后忽来一刀即可,若不是取我命,为何又打我左肩一掌?”扭动几下腰身,左肩略感痛麻,然并不影响明日擂台比武,便不再多想,回屋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