蟜鲁心急恼怒,躁汗淌流,只得蒙上一试,出掌打向一妙龄女子,那女子顿时身散影消,蟜鲁直呼不妙,便立觉有七八只玉手撕扯住自己的手脚,动弹不得,接着身体极速旋转,头昏脑涨,跟着便被甩飞出擂台。
蟜鲁心甚感涕,那妙龄女子只想教训自己,未下杀手,不然自己此刻早已是身首异处,裂为四块了,泱泱爬起身,败退而去。
淳于丑见着,暗骂道:“真是废物!连个女人都胜不了。”不由恶毒毒看向寿麻国国主钟离江,那钟离江自知有愧,面窘脸羞。
众人亦惊诧顿愕,这女子国内皆为女子,身柔体弱,娇绵纤纤,给人一副弱不禁风之相,不料那妙龄女子,仅仅数回合便挫败蟜鲁,修炼之深,功力之强,让众人瞠目结舌。
那巫咸国国主巫咸,眼见寿麻国已败,妙龄女子功力甚强,本不愿与之争锋,然古话云:收人钱财,与人消灾。既已拿了北狄国的黄金精铜,只得迎难而上。手一挥,其身后一人俯身贴耳,巫咸低吟数语,那人会意,跳上擂台。
观之,其人头戴黑斗篷,身着黑衣袍,不露真容,妙龄女子秀眉一挑,问道:“你是何人?怎不摘下斗篷,以真容相示?”
那人道:“小人无名无姓,天生貌丑颜陋,恐惊吓到姑娘,姑娘愿意的话,就叫我影子吧。”
妙龄女子厉声道:“影子,你是特为寿麻国报仇么?”
那自称影子的人朗声道:“姑娘言重了,今日擂台比武,各为其国,尽展所长,谈不上仇不仇的,姑娘若能胜败于我,我甘愿服输,倘若在下侥幸赢得,还望姑娘不要仇怨我巫咸国。”
这几句话,是巫咸特地交代他的,故意大声说出,以让众人听到,巫咸虽受了淳于丑许多黄金精铜粟米,然其心中甚明,这不过是淳于丑的奸计,欲拿巫咸国作挡箭牌,与其他诸国擂台厮杀,结下血海深仇,而他北狄国则坐享其成,巫咸岂能不知?只是惧怕于北狄国实力,不得不答应。
有了这几句话,便可进退自如,胜,则不得罪女子国,败,则表明,我巫咸国已尽全力,亦可给淳于丑一个交代。所谓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敌人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自古如此。
不等那妙龄女子答话,坐于台下的女子国国主姒好,开口道:“阁下言之有理,倩儿,你且与他比上一比,不论输赢如何,我女子国绝不会记恨巫咸国。”众人方才得知,这名妙龄女子,名叫倩儿。
那倩儿道:“是!”
影子见姒好如此说话,便不再迟犹,双掌发力,袭向倩儿,那倩儿婉然一笑,提功运力,腰身似春柳般随风摇舞,飘摆不定。
那影子掌势虽健猛,竟丝毫碰触不到她,不禁恼怒,收住双掌,黑袍一抖,从里面飞窜出数条黑蛇,那黑蛇吐着信子,蛇身曲弓,蛇头抬昂,游围倩儿,伺欲而攻。
“倩儿当心!这是巫咸国的巫风蛇术!”姒好失声叫道。
那倩儿闻言,不敢大意,施展出太阴玄功,以八个身影迷幻地上的黑蛇,然蛇靠热感应寻捕猎物,那些幻影倩儿乃是虚幻之物,当无热量发出,黑蛇瞅准倩儿真身,尽皆跃身而起。
倩儿大惊失色,纵闪躲避,却不慎被一条黑蛇咬中玉臂,顿觉手脚无力,双目眩晕,倒落于地。
姒好见状,飞上擂台,扶起倩儿,见其玉臂被咬处有两个小孔,白嫩肌肤已变为黑色,知那黑蛇有毒,怒斥道:“阁下以毒蛇赢之,非君子所为!”
那影子收回黑蛇,又从腰间拿出一粒药丸,上前道:“这是解药。”
姒好狠瞪其一眼,接过解药,塞入倩儿口中,须臾,那倩儿睁开双眼,呼吸顺畅,已无大碍,只是不能复比,女子国落败。
丈夫国国主灌长虹不满道:“巫咸国以巫术取胜,有违擂台比武之规则。”众人闻言,亦窃窃私议。
巫咸起身道:“诸位,我巫咸国人人素习巫风巫术,犹如渴饮水,饿食肉,不可或缺,闻长老长须老者言道,不可以暗器偷袭,那黑蛇乃是活物,当不属暗器之列,且女子国以太阴玄功败寿麻国,我巫咸国以巫术败女子国,又有何不可?”
灌长虹哑言,愤愤而坐。